鬼如何兴风作浪。”
萧子铎一听立即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谢玖兮说,“这个女鬼专程在送嫁途中动手,可见心存执念,其他时候是没法引她出来的。我们总不能拿普通女子冒险,不如让我来假扮新娘,等她出现时一举将她擒获。”
“那也不能让你冒险。”萧子铎说,“婚礼总要有新郎,我来假扮新郎,陪你一起去。”
谢玖兮皱眉“不行,女鬼目的就是吃新郎的心,你假扮成新郎,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那你出岔子怎么办”萧子铎坚决道,“要么我们一起去,要么我们现在就离开河陵村,谁都不趟这滩浑水。”
谢玖兮提出帮村长驱鬼就是为了和他们要太阴石,现在离开岂不是功亏一篑两人对视良久,谁都不肯放弃。何大郎看着他们两人,慢慢道“两位情深意切,令人感动。两位商量好了吗”
“好了。”萧子铎说,“就如我们刚才所说,我扮演新郎,她扮演新娘,将这个女鬼引出来。麻烦借令妹、令妹婿的婚服一用。”
村长将他们领到一间门窗都涂着红漆的房间,推开房门,说“这就是我孙女出嫁前的闺房。婚礼等物还在里面放着,二位需要什么自取。待吉时到时,我会遣人来提醒二位行礼。”
村长说完看了眼天色,说“我们本来取消了今日的婚礼,如今又要操持起来,有许多事要重新安排。二位义士失陪,我得先行一步。”
谢玖兮点头,说“村长请自便。”
天色渐黑,何家老宅死寂一片,在半暝半暗中显得格外阴森。萧子铎静静看着村长离去的背影,谢玖兮走到屋里,说“先来换衣服吧。”
如今玄学盛行,世家大族为了标榜自己,嫁娶时不再用秦汉时期的玄衣纁裳,而是换成白衣。没想到这个小村子也如此新潮,做了一套华丽的白色婚服。
谢玖兮拿起女式婚服,前后看了看,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要怎么换衣服”
萧子铎正在摆弄配饰的手顿住,谢玖兮刚才答应扮演新娘时毫无扭捏,现在却有些不自在了。她指着萧子铎,凶巴巴说“转过去,闭住眼,不许睁开”
萧子铎听话地背过身体,并主动走到屏风外。谢玖兮盯着屏风看了半晌,突然喊“既明”
“嗯”
“你睁眼了吗quot
萧子铎无奈:“我闭着呢。”
“我不信。”谢玖兮说,“你转过来给我看。”
萧子铎听话地转过身体,他双眼闭合,睫毛像蝶翼一般收敛着。但谢玖兮还是不放心“万一你转过去时又睁开怎么办你就这样站着别动,我要亲眼看着你。”
萧子铎一听,她要是这样脱衣服,岂不是无异于当着他的面萧子铎耳尖红了,蹭的一声转过身体“不妥。”
谢玖兮也觉得看着他的脸换衣服怪怪的,她苦恼地咬唇,平生从未遇到过这样艰难的选择。她余光扫到腰带,终于想到一个两全之策“你别动,我把你的眼睛蒙住,这样就不怕你偷看了。”
萧子铎无奈叹气“我本来就不会偷看。”
他虽然这样说,还是顺从地站住不动,甚至俯身,主动配合她系上自己的眼睛。谢玖兮这些年看惯了萧子铎,从未注意过他的长相如何,如今他双眼蒙上白布,谢玖兮才发现他长得很好看。
谢玖兮系腰带时弄乱了他的头发,几绺碎发垂在白色布带前,轻轻拂动。他脸侧骨线清俊流畅,下颌棱角分明,嘴唇淡而精致,这样安静站着的样子,像一尊色清无尘的玉人。
萧子铎感觉到她在自己面前站了很久,微微皱眉问“皎皎,怎么了”
谢玖兮回神,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去换衣服了,你不许偷看”
萧子铎暗暗叹气,她生怕他不知道,竟然还要提醒。萧子铎努力收敛自己的五感,然而,他还是听到衣料落下时的簌簌摩擦声,她将长发从衣领中顺出来时,发尾散发的幽香。
萧子铎身体不知不觉紧绷,恨自己孟浪却又无法控制思绪,平生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这时,谢玖兮的动作停下,他能感觉到她在看他。
萧子铎喉结滑动,嗓音不觉变得喑哑“怎么了”
谢玖兮说话向来爽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从来没有犹豫过。而现在,她的语气却支支吾吾“我的腰带”
萧子铎怔了下,马上反应过来,系在他眼睛上的竟然是她的腰带萧子铎微叹,又是尴尬又是无奈“你怎么不用我那件衣服的腰带”
谢玫兮也很气恼:“我忘了。quot
她忘了,萧子铎能怎么办。他主动垂下脖颈,说“我已经把眼睛闭好了,你来取吧。”
谢玖兮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白布落下,后面那双眼睛形状优美,睫毛纤长,果然丝毫不令人失望。取掉束缚后,他的眼睛本能动了动,谢玖兮以为他要睁眼,不知为何心中发慌,本能捂住他的眼睛。
萧子铎感觉到眼皮上温热柔软的触感,怔了下,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