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情郎(1)(5 / 7)

“他,死,了。”

雪地饿虎流浪已久,见着了梦寐以求的生肉,那浅色的眼珠都渗着幽幽的绿,腥得厉害,般弱只觉全身都被那一条带刺的舌头舔过,刺刺地生疼。

“你,嫁,我。”

男人发音浓重厚沉,又极为生涩,般弱没听清。

他又重复了一遍。

“寡,妇。”

“嫁,我,白,玛。”

她的发丝飘过了脸颊,白玛降措的喉咙渴得发痒,伸手要挽起她遮眼的发,近了才看清,女人的眼睛下方,点缀一颗浓墨般的小泪痣。

我靠

这是一言不合就要扭脖子吗

般弱吓得抱住他,好女子不吃当前亏,“我嫁我嫁英雄饶命”

白玛降措头顶都冒着热气,耳根红得熟透。

她答应了

般弱被人架起了双手,这一头蛮勇的黑牦牛伏下了头颅,隔着一层衣料,咬了口小尖椒,生生疼得般弱掉了几滴眼泪。他有些手足无措,笨拙地揉,“结、结契是,是这样的。”

般弱见他怕自己的眼泪,又是挤了几滴出去,装起了拿手的柔弱,“下次,不准这样”

他脸色通红,郑重点头。

般弱以为这黑皮护卫要带她私奔,逃离王宫,但万万没想到

他带人击退了大食,驱逐了投敌叛国的赞普弟弟,并取代了老赞普,成了新任的王。

原来这头体型健壮的黑牦牛,是流落在外的王族血脉,被母虎哺育,又被僧侣收养,直到大敌当前,他率兵抗击,赢得神山上下的爱戴。

般弱在数日内经历了大起大落,又一次被送入了新赞普白玛降措的婚房,真是刺激得很。

“交,交配酒。”

新赞普端来金樽。

般弱纠正他,“我们那边叫交杯酒等等,你不是故意叫错的吧”

新赞普有些不敢看她,烈酒匆匆沾了唇,就抱着她入了那刺绣幔帐。

他哪里懂什么取悦女人,不过是埋下了头,露出獠牙,猛虎下山,乱冲乱撞,弄得浑身扭紧,迸着汗浆,整个人高热不断,化成一滩蜜红色的小泥沼,黏黏稠稠,热得让人发晕,口鼻淹没在浓烈的体味腥气里。

见般弱不适拧起了眉,他心跳极快,有些惊慌扯起了毯子,粗鲁擦了汗,连擦破了皮也顾不得,匆匆扔到了床底。

反复废了好几条花毡,擦得全身泛红,汗水也沾走了,猛虎少年才渐入佳境。

白玛降措的浓眉如刀,眼窝也极深,蜜蜡色的胸肌蹭得她脸颊发疼,尤其是勾着什么硬物,般弱不由得皱眉,扬起颈子细看,璨璨的光刺得她眯眼。

“这什么”

看起来真眼熟啊。

般弱尾指勾起他的小金环,往外扯了扯。

白玛降措受了刺激,胸膛剧烈抖动,差点就要摔她身上了,他手肘撑着,往旁边一滚,没真把般弱压成肉泥。他双眼还有点失神,润出一点晶莹眼泪后,又本能靠近她,抱紧她,直到般弱问了他好几遍,又拍打他的脸,他才如梦初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黄金乳环。

男人比她更茫然。

这黄金小胸环生来就有的,他以为人人都这样,难道不是吗

他的朱蒙嘟囔了句。

“笨死了,谁让你非要留下的,活该受罪,我才不管你呢。”

“什么”

他凑近去听,被人恶狠狠咬了口黄金小环,生涩的果实红得欲要涨破,他顿时脸红脖子粗,卑微请求,“再,再来,一次,可以吗”

般弱不管他,卷起软毯就睡。

男人委屈蜷缩在床脚。

白玛降措头次吃了荤腥,又没人教他怎么缓解,硬是不敢动弹憋了半天。

所幸他的耳力很好,听到对方呼吸平稳,已然熟睡,他眼睛泛着沉沉幽光,双膝跪了下去,向前膝行几步,抵住了她的脚。

第二日,般弱被熟悉的香气唤醒。

原身作为和亲的牺牲品,待遇不高,她偶尔开点小灶,平常吃的都是糌粑、肉羹、奶酪、腌菜、酥油茶还有少量的青稞酒,有时候干得能让般弱嘴里起了大半年的火燎子,疼得她半宿睡不着觉,本就体弱多病的小公主更是去了半条命。

般弱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煮得粘稠透亮的杏仁甜粥,羊肉葱花飘着的面片汤,两笼热气扑面的鲜肉包子,般弱甚至还看到了一碟金乳酥,金丝层层起酥,单是闻一闻她就受不了了。

女奴在一旁给她布菜,“您快尝尝,都是王上寻了中原的厨娘,起了个大早,特意给您布置的。”

般弱叼了一口鲜肉包子,汤汁鲜得感天动地,正要好好道谢一番,然后对方端了个水盆进来,给她洗脚。

般弱“”

这人是有什么怪癖吗

般弱有些嫌弃抽开脚,又被他握住,他瓮声瓮气地说,“你吃,脏了,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