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应长天抱着徐咚咚飞上了半空,对这种惨烈地狱心有余悸。
徐咚咚被吓得不轻,涕泪四流,她紧紧搂住应长天,脑海里似乎劈开一道灵光,尖叫道,“长天长天她绝对是借尸还魂了小公主不会是这样的”
说不定对方跟她一样,都是看了那本小说的粉丝
可是,可是她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清楚
徐咚咚神色惨白,又哀求道,“长天,咱们离开这里吧,我,我害怕,她疯了,要我们全部给她陪葬”
虽然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但徐咚咚觉得以那个疯子的小肚鸡肠,肯定会迁怒她的
应长天咬了咬牙,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可没拿到无妄剑舌,他又不甘心。
般弱弄得人仰马翻,四处都是凄厉绝望的叫声,她满意了。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做鬼。
这些家伙就算做鬼,也只会是她的傀儡,既然借了小公主的处子血污了剑墓,又用她小夫君的舌头镇了天劫,苟活得长长久久,那他们到地狱给救命恩人做牛做马怎么了
还诅咒她,真是不识趣儿
鬼公主不高兴,又踩了其余八泉的泉眼。
“噗嗤”
冥界四泉,寒泉毒害,现世
冥界八泉,苦泉屠戮,现世
冥界五泉,阴泉寒夜,现世
“来吧,客人们,免费泉水,尽情喝吧。”
鬼公主一摆红袖,笑声尖锐凄寒。
她正猖狂泼天,脸颊滑开一道冷风。
剑灵拭擦着她淌落的血泪,浑身戾气也越来越盛,眉宇缭绕起一缕邪气。
众修士深陷于九泉地狱,本就觉得生机渺茫,中途又镇下了一座黑金双色的庞大剑塔,法天象地,风火林山,每一处都是毫不掩饰的杀机,剑光如潦水冷雪,凛寒侵骨。
他们脸都青了。
般弱捧着它的脸,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没事儿,我就哭着玩玩,不疼。”
她又回应它上一个问题。
“没有其他小剑,只有阿见。”
剑灵戾气全消,剑身发散一种濛濛的光晕。
三万年了,还是这么好哄。
般弱心里想着,剑灵牵住她的手,又搭在脸上,声音轻不可闻,“阿见想妻了。”
她寿尽的前一日,它已经在肋骨两侧贴了道藏尸解,可以将自己折成两半,从此不入阴阳六道,它天真地以为,能用这种不生不死的形式,永远陪着她了。
可是她发觉端倪,她不要。
它失落又茫然。
她亲吻它的鼻尖,难得温柔说,“傻子,这样做又疼又不好看,悄悄告诉你,你不要跟别人说,我在下边有人,我可以走后门的你等我回来找你啊”
它信了。
它规矩守在爱妻澹台般弱之幕里,等啊等。
天光白了又白。
匪盗来了又来。
可阿见的妻始终没来。
它又不舍得骂她,只好给她的姗姗来迟找一堆的理由,“你在下面是真的有人吗是不是官职不大啊不然怎么走了这么久的后门我给下边的官儿烧很多纸钱香烛,他能不能早点升官夺权,下次给你开后门更痛快些”
“什么呀”
般弱被它直白的稚子话语逗笑了,余光瞥过,才发现它左手缺了一根尾指。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小指呢”
她的剑灵应该是绝世无双完整无缺的,怎么会缺了一个小指般弱又想起这群千年王八为了镇压天劫,割了它的舌头
割舌之痛,近乎生不如死的凌迟
剑灵之心,本应无情无伤,但它为她化了情剑,生生受了这红尘万丈七情六欲的腐蚀,它每缺失一处,都会遭受百倍痛楚。
剑灵飞电般缩回手,但被般弱拽住了,压在屁股后边。
“”
剑灵又想咣的一声变成长剑摔她脚下了。
“说话不准变身”
剑灵在鬼妻面前根本藏不住话,被她看穿心思后,低低地说,“有个姓徐的修士,修为不高,但做事特别讨厌,就跟蝇虫一样,老绕着我们墓地转。”
鬼公主眯起眼,“然后呢”
姓徐的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我让他走,他不肯走,我想杀了他,但我不想他的血溅到你的衣服。我问他怎么才肯走,他就要我身上的东西,我除了法衣哪有什么东西就给他一截小指,让他滚开,别来烦我们睡觉。”
少年剑灵一副不胜其扰的样子,摇晃着耳边的碧玉流苏。
大概是般弱花钱买个清净的作风深刻影响到了它,剑灵觉得一截小指换百年千年的安宁,还算值得。
“后来呢”
般弱意味不明扫过远处徐咚咚胸前佩戴的一只玉哨。
怎么那么像一截玉白指骨呢
她就觉得奇怪,徐咚咚平凡得就像是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