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薄妄摸了摸下巴,认真地思索。
小守宫并不知道它在美食地狱里转了一圈,最近天气干燥,它蜕皮艰难,那爪子的衣衣怎么也挣脱不了。
小守宫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怯怯望向主人。
薄妄善心大发,用温水给它泡了个小澡,再用棉签细细剥开泡软的皮。
边泡澡边剥。
薄妄自言自语,“我伺候老爹都没你这么精细周道,可别给我天亮了啊宝贝。”
等小守宫褪完了皮,颜色又深了些,薄妄弯了弯眼,道了一声乖宝贝。索性趁着有空,他先把老班布置的作业给做了,反正离晚上开黑还有一段时间。
薄妄洗了个搪瓷缸子,泡了凉白开,嘴里再含一颗酸梅,学习的仪式感十足。
笔尖沙沙走着,到了中途,卡住不动。
没水了。
薄妄大爷似的,又啜了口凉白开,才慢悠悠拉开书桌抽屉。
视线顿住。
里头的文具盒缠了一条撕烂的黑色丝袜。
是女人的。
男生嗤笑。
那当然是女人的,不然还能是那薄老狗的
最让他恶心的,还是边角留下的不明痕迹。
薄妄胃部翻涌着恶心感,他摔了抽屉回去,铁文具盒被震得发响。
习题是做不下去了。
薄妄都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待一分钟。
他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床边,翻了又翻,发现了枕头底下一根酒红色的长发,而且当他蹲下去检查,床底还扔了一套玩剩的小雨伞。
“老狗逼,穷到没钱买好床垫是吗。”
薄妄咬住舌尖,浅浅的疼痛令他保持清醒。
“咔哒。”
指节曲起,弹开打火机暗匣,男生垂下眼睫,瞳孔漆黑妖异,跃起一簇橘色的火。
他随手一抛。
胡同口,薄董事长刚下了车,司机就惊奇叫起来,“先生,您家窗户冒浓烟了欸,难道是少爷亲手给您做了爱心晚餐果然,我说什么来着,上了高中,少爷也懂事了”
薄董事长“”
哪家的爱心晚餐飘着大浓烟的
薄霆健步如飞,直奔电梯。
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抬着殉葬到半路又被浇湿的家具。
薄霆定睛一看,真是好大一张烧焦的床
而且看起来颇为眼熟
薄霆捂着胸口。
“哟,董事长,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那不孝子靠在门框,打个哈欠,懒懒散散,“是洗脚城的小妹妹手艺不好,还是ktv的大姐姐嗓子不行”
工作人员经过大风大浪,脸色如常,耳朵却悄悄竖起来。
瓜不常有,且吃且珍惜。
“薄慕望”
薄霆气得大叫,“你个小兔崽子你又搞什么鬼”
“小兔崽子改名了,请您连名带姓,叫我薄妄,狂妄的妄,专门克爹,您记住了”
“嘿臭小子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司机生怕家庭大战,充当保镖以及消防小队长,拍着老板的后背,安慰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一张床垫而已。”
“那是一张床垫的问题吗”薄霆气得血管都要炸开,“这大少爷说要走读,说没好床睡不好,养不足精神,老子自掏腰包,把这个百万床垫空运过来,你家大少爷倒好,转眼间给老子烧得干干净净。”
司机脸色一滞,百万床垫,少爷说烧就烧,是该吃速效救心丸的程度,但他跑得太快,忘记带了怎么办老板看起来很生气啊,不会当场挂掉吧
他要先灭火还是先去拿救心丸
司机纠结不已。
“董事长这什么话。”薄妄呶了呶嘴,“不是还给你留个骨架了吗,就是收尸不太方便。对了,您别太生气”
不孝子双眼清澈,诚恳地说,“离入土为安还早着呢。”
太平仓胡同响起了一道凄厉的惨叫。
那王八小羔子,把他购置的昂贵家具,无论是书桌还是书柜,全部烧得四角不全
薄霆从房间出来,愤怒得翻了白眼。
“先生先生您撑住我这就去拿救心丸”
司机慌忙下楼。
薄霆坐在塌了一边的沙发上,那王八小羔子单肩背着书包,一只手抱着饲养箱。
“你个吃黑枣的嘛去”
薄董事长飙出了祖传方言。
少爷指尖咔哒敲了饲养箱。
“您眼神不好使啊,离家出走呗。”
老爹冷笑,不开面儿,“离家出走,薄少爷,你几岁了,跟你老子我玩这一套带个破箱子,睡大街啊。我薄家不是破落户”
“咋,董事长丢不起这个脸儿早知道这样,昨晚干嘛去了。”王八小羔子耸了耸肩,“少爷我可不想做个作业,文具盒搭条丝袜,再睡个觉,底下一排小孩嗝屁套。我一个清纯美貌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