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死定了,一根头发丝也不能留下来的那种。
小魔元简直爆哭,难怪它突然出世这么早,明明还可以沉睡个三百年,没想到自己被仙门大乘高手的心头血给刺激得醒过来。这下好了吧,魔主的男人是魔门的克星,魔主的前情人准备杀死魔主,怎么选都是一条死路啊。
魔主咱们快逃吧这心头血快滴下来了咱们要暴露了
般弱不急,苟一下。
小魔元
般弱混这圈混多了,也懂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就比如这心头血,还可以逼出来但要在主人神智癫狂绝望的情况下。
“说啊,师尊怎么不解释了,是心虚了吧,是承认自己水性”
桑欲眼睛赤红,寒意森森,用最大的恶意拉人下水。
手中的桃花逝水剑已经难耐饥渴,要挥断那女人那纤细脖子,唯有鲜血才能平息他的耻辱跟仇恨。她怎么能,怎么能为了脱离红粉地狱,千方百计地诱他入情网,再把他当成祭品,献给地狱的血盆大口。他被啃噬、被吞没、被撕扯、血肉腐烂、筋骨碎裂的时候,她在干嘛
她在成亲啊哈哈哈。
她在跟男人耳鬓厮磨啊哈哈哈。
他桑欲修道三百年,横行无忌,风光处处,就没这样过
所以他从地狱爬回来了,拼着修为全毁,也要把她毁在此地
他握紧手中长剑,滴血而上,却见她满脸泪痕,痛苦摇头。
“不他已经死了你是假的,你是假的,为什么要回来找我我,要成亲了,我已经决定把你忘了。你是魔门弟子,正邪不两立,咱俩结合是没有好下场的。对不起,原谅师尊,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用这种方法抹杀你,好来掩盖我的欲念”
桑欲呆滞。
她是觉得不该爱上他,所以,才用那种方式了结他
桑欲知道自己不该相信她的谎话,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仙魔相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手下留情,肯定会被同道唾骂。她过不了心中那一关,才,才那样对他的桑欲的怒火奇异地平息下来,尤其是当她拎着喜服,冲着他义无反顾,像是私奔一样跑过来。
满座皆惊。
一只手捏住了般弱的胳膊。
“去哪”
掌门师兄的面容喜怒难辨,眸心勾勒一抹锋锐的冷光。
般弱识海里的小魔元努力缩起自己,降低存在感。
他一字一顿地问。
“你男人,在这,你,去哪儿”
新娘的泪珠溅在他的手腕上,哭声嘶哑,“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成亲了,对不起,师哥,我不该用你忘掉桑桑,我以为,我以为这样就能欺骗自己,可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你,你的心头血,我不要了,我还给你”
她起了手势,抵住胸口,脸色煞白逼出那一滴血。
小师哥的目光陡然失去光。
不成亲利用他不要他的心头血
他捏紧她的腕骨,哑了声。
“不可能你收了我灯笼”
“桑桑也替我折过水上灯。”
“你送我发带,你说,那是你七七四十九天,念着我”
“其实我想的是桑桑。”
“你”
他突然说不出口。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吗
她以为,他动一次道心,很容易吗
小姑娘眼圈红红,怯生生抬头,“师哥,你能理解我的对吗,我,我喜欢桑桑,我愿意,离开太京门,跟他浪迹天涯,永远,都不再回来。”
她第一次这样哀求他,红着眼,软着声,身子还抖得厉害。
作为一个为她好的师兄,他应该,放开手,给予她选择的自由。
捏住般弱手腕的手慢慢地松开。
她缓了口气,提着灼红的裙摆,如流火,如蝴蝶,奔向她的归宿。
桑欲已经被这一系列的转折弄懵了,看见人毫不犹豫地跑来,从高台坠下,他下意识松了剑,去接住她。
然而
“君不见”穿胸而过,腥血流淌剑尖。
暗影遮住了他的眼。
我草
这么凶残的吗
般弱刹车不住,直直倒入了小师哥的胸膛,撞得额头生疼。
“桑桑”
以吻封缄。
一张“禁”字道符贴在她的胸口。
小师哥消了眼中戾气,慢慢地吻走了她的泪珠。
“乖一点,别让师哥,动粗。”
他一把扛起般弱,就是土匪头子那种扛法,特别匪气。
俩人重回高台。
与此同时,他随手掷下漫天道符。
十万道兵骤然降临,宛如鬼神之说。
“诸位听好,今日是我琴雪声与澹台般弱的道侣大典,庆贺随意,喜酒随意。”
小师哥擦去眼尾血迹,却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