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发现了吗”白发的青年耷拉在桌上,没抱什么希望地出声。
“伊地知先生都大声地把老师的名字说出来了诶不可能没发现好吗”虎杖睁大眼睛。
“诶”伊地知小声地抗议,“是我的错吗”
“我和他通电话了,听起来没有很生气要是知道了绝对会很生气。”五条悟顿了顿,“话说姓五条的人也有很多啊,应该不确定吧。”
“等一下,都这样了一般肯定会坦白吧”钉崎难以置信地吐槽。
“老师你这样很像垂死挣扎哦”虎杖十分直白地说。
“但是又不能说啊他是把前男友彻底拉黑的类型,”最强咒术师拨弄起碗里的炸丸子,蔫蔫巴巴地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哈”
“因为信赖度不够高啊”五条悟反而委屈起来。
“你以为是gaga吗”
“他遇到前男友直接扭头就走诶,我又没有别的选项”五条悟嚷嚷起来,“说到底都是伊地知不好我有打算和他说啊但是得过一段时间嘛。”
“可我不知道啊。”坐在居酒屋角落的伊地知洁高声音小下去。
钉崎挑眉,抓住了重点“过一段时间是多久”
没人喝酒的居酒屋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认真计算了一番,五条悟眨眨眼“再过两个月”
“再、”少女忍无可忍地说,“你倒是反省一下啊”
所以怎么办啊
五条悟几乎是把烦恼写在了脸上。
对咒术界的人来说,五条悟不仅仅是五条悟,更是“最强”。他脸上常常是带着笑的,但即使如此有时也让人觉得那份笑容傲慢。那么当他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的时候,不明情况的窗看到了说不定都会担心起世界是不是快毁灭了。
但今天的情况并不是那一类严肃沉重的烦恼。
“有人说过你不擅长说谎吗”
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家入硝子对刚挂断电话的五条悟晃了晃手里的咖啡。
“什么啊,哪里啊”
五条悟看了看她年轻的最强没在笑,嘴角耷拉着,不太高兴地瞪大眼睛。虽然嘴里一副不承认的样子,但还是很快乖乖坐到了桌子前,像只自觉被关回笼子里的猫,不甘心地盯着她。
颇有种空手套到猫的感觉。
想到这,家入硝子又笑了一下。
五条悟被她笑得不高兴了,“硝子又在拿我寻开心吗”他抱怨起来。
女性还是心情很好,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刚才聊了些什么”
五条悟想了想,老实地回答“失眠、刨冰和海豚。”
医疗者晃着手指,五条悟不明所以地盯着看,她接着向边上指了指。
“什么”五条悟没明白。
“转移话题。”家入硝子一字一顿地说。
大猫睁大眼睛。
“对吧啊,你该不会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半夜被叫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不是哦,一般人可是会为这种事辞职的。”家入硝子好心地为同期补充一些生活小常识,“你的男朋友半夜起来处理一个说不定还有危险的委托,明明平时无话不谈,你都不关心一下这个结果,一句话都没问,而且还很快就挂断了。”
平时并不怎么在人际交往花费心思的五条悟努力理解着家入硝子的意思。
“你在转移话题呢,悟。”女性带着笑说。
五条悟不甘心地瞪着她。
“说起来,你们平时早上聊多久”家入硝子补上一个问题。
刚明白尾巴早就露出来,五条悟不太有底气地眨巴眨巴眼睛“两个小时”
“看吧。”家入硝子说着,兀自笑了一下,“要瞒就瞒好点现在的世界,也有不少骗了伴侣一辈子的男人女人呢,在这件事上你也太不擅长了。啊,怎么觉得像在教坏纯粹的男孩子我要有负罪感了。”
“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讽刺还是在建议诶,硝子。”五条悟不高兴地抱怨了一下,“所以就没有什么,嗯,实用的建议”
女性看着他,耸了耸肩“没有。”
不管是否已经猜到了什么,诺德弗雷姆都不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
至少这一点,作为他的交往对象,五条悟深有体会。
发消息,会回;打电话,会接;会在听着彼此呼吸的一段安静里出声轻声询问是否应该挂断,之后也仍会在五条悟拖着声音向他说上一两句亲昵的话时心情很好地笑。
好像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
但是怎么会和平时一样啊半夜被留给前男友的信标叫起来,接到三个咒高一年级生的求助,见到了硝子甚至见到了硝子上次他还和诺德提过硝子
不得不承认,野蔷薇说得对,这个一般该坦白了。
日本时间16:11
他们在通话。
和往常一样的下午,即使暂时没有特别想说的话也会隔着耳机听着彼此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