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十分敏感,碰一下就会反应很大。
非伴侣触碰oga的腺体甚至是可以被以骚扰罪起诉的。
但身为一个beta,至少目前还是beta的人,白牧星这个地方前27年从没有过什么特殊感受。
beta虽然和oga一样拥有后颈信息腺,但beta的腺体一向被公认为进化不完全、退化的信息腺。
这个在oga身上存在感鲜明的器官,到了beta身上,仿佛成了一块无用的组织。
他指尖在腺体的位置用力按压下去,过了好几秒,终于感觉到一丝隐约的不适。
针扎般的刺痛,仿佛什么刚开始生长、极细微的存在被打扰了,幼嫩枝芽发出细细的抗议。
这种刺痛感白牧星并不陌生,在上辈子,他的腺体发育到能散发出信息素之后,他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在和与之相似但更为深重鲜明的痛苦相伴,那可比现在隐约感觉到的严酷得多。
他指尖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加大,甚至刺破了些许皮肉,沁出丝丝血珠。
嗅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白牧星回神,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从医疗包中找出外伤喷雾,微凉的凝胶喷在破损的皮肤上,不过几分钟,受损的地方就已经恢复如初。
不能用这么粗暴的手段,他垂眼看着窗外时不时划过的悬浮舰,眼底只有漠然。
一个正常beta没有任何理由会突然毁了自己的腺体,这讲不通。
除非他是一个疯子,但一个疯子可拿不到星球购买的许可证。
他的腺体此时正在最初级的发育阶段,这个阶段腺体的形态还没有发生改变,身体也未被影响得太深。
就像他去医院检查,所有仪器都没检查出根本原因。
但如果他的异常行为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结果就难说了。
最精密的那些仪器,大概还是能查探出一些端倪。
毁掉一枚正在发育的s级腺体,即使他可以推脱说对此并不知情,也无法解释作为beta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自残,他很可能会因此惹上大麻烦。
白牧星不想惹麻烦,他得制造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这一切看起来是一场意外。
才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农牧星种地。
“您好,这是您的通行证,请保存好。”
a09号公墓的守门人递给白牧星一块芯片般大小的感应牌,拿着这个感应牌,他才能被允许待在墓地中。
“谢谢。”白牧星接过通行证,走入公墓中。
规格统一的墓碑略显拥挤地排列着,有种无言的冷清。
大概这种地方的气氛总是特别压抑。
这片区域埋葬的人都是十年前一起星盗恐怖袭击事故的遇害者。
白牧星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他们都是艺术工作者,在外出采风的时候搭乘了那辆不幸的星舰。
包括舰长在内的数百人,都没能从星盗手中活下来。
当时的白牧星只是一个学生,根本没钱买墓地。于是父母就被埋葬在了由政府的公墓中,这也算是事故后政府补助的一部分。
白牧星走到第三排第二十三个的位置停下。
他将路上买的花放到墓碑前,是一束银星草。
这种植物开出的花也是银灰色的,小小的一簇簇在白天看上去有些灰扑扑,作为祭拜的选择其实有些不伦不类。
但白牧星父母生前最喜欢就是银星草。
他们家从前有个小院子,里面种满了银星草,白天的时候很不显眼,到了深夜天光暗下来,那些灰扑扑的小草就会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竟然真的有几分像那种首都星上永远也看不到的星空。
所以他每次来这里,都会带上一束银星草。
白牧星看着墓碑上刻着的父母的名字,想起从前的事。
父母的悲剧发生的时候,正是他刚入学首都综合大学的第一年。
他成绩很好,从小到大都是公认的优等生,大学读的也是最热门的医学院。
这公认的作为beta而言前途最广阔的专业。
beta作为信息素不敏感者,比aha和oga都更合适处理医疗现场。
白牧星当时有着肉眼可见的大好前程。
但在父母出事之后,他安排好父母的后事,紧接着做的一件事就是从首都综合大学退学。
然后在所有人的诧异和劝阻中,重新报考了军校。
申请的还是作战系。
战时军力紧张,那些年从首都军校毕业的作战系学生,都会被默作为新兵输送到前线服役。
每年都有数不清的鲜活而稚嫩的生命消亡在遥远的边境线上。
像一朵朵没来得及开放的稚嫩的花,在展开前就凋零了。
曾经的同学极力劝他“我理解你的悲痛,但beta真的不适合上军校。前线太危险了,很多aha都死了实在想去,你换个后勤或者制造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