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痕的风险。
谢疑多少有些经验。
苏知看着自己换了个姿势但还是被抓着的手“不疼。”
这人
让他放开他就换个地方接着抓
男人的指节生着薄茧,揉在手腕上有点麻又有点痒。
苏知被他捏得想蜷缩起来。
没等他再抗议,谢疑又说话了,他问“怎么想起来要种花树了栀子是吗。”
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苏知“前几天在学校看见,觉得挺好看的。”
“嗯,好看。”谢疑应了声。
其实他对那天的栀子花好看不好看没什么概念,只记得苏知身上落了花朵的样子很好看,他记得有一朵栀子在苏知手腕上待了会儿,起身时被他挑出来丢掉了。
似乎因为这一点关联,那种素白的花也变得可圈可点起来。
好像是还不错。
他的黑眸从苏知面颊上扫过。
灯光晃在他眼睛里,有些亮色的反光,但底色仍旧是一片沉凝,好像有漆黑的海水在其中流淌,深不见底的旋涡,仿佛能将人吞噬进去。
他想要的答案并不是这个。
不过,这样也够了。
关于这个话题本身,已经像是一份多出来的礼物。
他或许还能有很多时间来观察即将种下花树的主人。
养育一只有戒备心的小鸟需要很多耐心,谢疑绝对算不上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可以付出最多的耐性。
苏知被他看得心底毛毛的,心口微微发紧,有种很微小的慌乱。
即使自觉想种花树的理由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多解释了一句,找理由似的说“院子里现在都是蔷薇科的花,玫瑰月季之类的,有点太鲜艳了,加一些写素色的中和一下,也”
话音未落,他猛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被人用这种鲜妍的花朵做了什么事。
脑子里一些过分不堪的记忆飘过,他瞬间卡壳。
顺带着还想起来身上那个还算新鲜的齿痕。
“”
苏知说不出话了。
直直地看着谢疑,很难说是不是在延迟生气。
不得不说,谢疑很了解他,见他这样的神色,几乎不需要反应,立刻就能猜出他想起来了什么。
实则他自己也要承认,最近他的行为是有些抑制不住。
太恶劣了。
苏知在那些事上本来就是有些害羞懵懂的性格,于是显得他的行径更为不堪。
可这种事又有谁能抑制住呢
再来一千次,他还是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这些劣性刻在他的骨血里,和爱意生长在一起,他的爱本就如此污秽不堪。
给人揉手腕的动作顿住,他把苏知拉近了点。
在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掐住他的腰,将人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身体失去平衡,苏知下意识扒住他的肩膀,手指收紧,男人的臂膀因为用力肌肉绷紧变硬,他捏得指节发白,才算成功固定住了自己。
气还没喘顺,男人又问“抱歉啊宝贝,是不是咬疼你了”
其实也不是很疼,如果真的很疼,他估计被咬的当场就惊醒了,不至于等到第二天洗漱的时候才迟钝地发现。
主要是比较羞恼,耻意,哪有人咬在那种地方的
太变态了。
还没等苏知顺势骂他两句,谢疑又伏在他耳边说“抱歉,抱歉,我给你舔舔吧。”
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哑意。
苏知反应了两秒,猛地仰头看他。
对上男人漆黑的视线。
他看着谢疑用最平静正常的神色说出这种诡异情色的话,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感,觉得谢疑很像那种病态的色情狂,有瘾,好像不弄他就会饥饿至死一样。
苏知心咚咚狂跳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惊惧还是别的,身体又微微发抖。
“不想舔吗”谢疑说,“给你揉揉吧,我轻一点。”
“”
他的动作很快,这个姿势趁手,话音刚落,指尖已经滑了过去。
其实揉一揉这个提议也很过分。
只是在前一个离谱至极简直让人眼前发黑的提议衬托下,显得好像还好、勉强可以接受了。
不对,不对
怎么就还好了这还是很过分啊
苏知愣愣地被揉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窗外,楼下庭院中,员工还在正常工作,阿姨也在厨房做饭,应当过个一二十分就做好了,每个人都在做很正经的事。
他却被谢疑抱在怀里做这种事。
他不就是来找谢疑说一下种树的事,本来也是来干正事的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知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不要你揉”
他自觉态度很严厉凶狠,但说出来其实没多少力气,尾音还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