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话题。
不能细想,怪得要命。
苏知也不是刚大学毕业那会儿纯情一无所知的年龄了,隐隐约约还是看得懂的。
他逐渐看不下去了,耳朵有点发热地想退出去。
心想论坛怎么这么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啊
这样真的不会被处理吗
他点开某条评论,想正义地检举这些不文雅的语句,结果临点下去,又关掉了。
算了,真把人搞得封号了就不好了,a大这个私密论坛上有许多实用的攻略贴,如果是重度论坛用户,被封掉还是很难受的。
算了,算了。
他不看就是了。
不过退出去的时候,苏知的指尖点错了位置,不小心切回了首楼。
又看到首楼贴出来的几张照片。
仔细一看,这几章找照片拍得还是挺好的。
拍照片的人也不知道站在哪个角度拍的,拍的很清晰。
两个人坐在深色的躺椅上,身后紧邻着的是一大丛栀子花树,和被栽种在盆栽中最高也很难长出一米高的纤细同类不同,a大这些地栽的栀子树生长得更为高大。
养护得很好,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龄了,根茎粗壮,基本都在一米到两米高,高些的可以轻易盖过人的头顶。
更别说他们还坐在那里,更显得像是置身于花树的包围中。
隔着照片,苏知仿佛都能闻到那种淡淡的奶油清甜的香味。
苏知看了会儿照片中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特别明亮通透的缘故,显得脸颊微红,整个人很柔软似的,被阳光浸透了。
不仅是谢疑在看着他,他的目光其实也若有若无地落在谢疑身上。
他那个时候露出的居然是这样的神色吗
苏知顿了顿,鬼使神差地把这几张照片点开,下载保存了下来。
然后才退出论坛。
中间门同事路过,看到他眸色微漾地垂头看手机,打趣“哎,这小眼神,上班时间门带薪谈恋爱呢”
把苏知给惊得呛咳了声,“不、不是”
他说“我看看风景图。”
不知道为什么,苏知忽然想种几棵栀子树。
不要那种在花盆中小小的娇柔的一小株,要栽种在土地中可以生长得枝叶繁茂的那种。
他想了想,记得别墅庭院中有许多空地,种几棵花树应该不成问题。
栀子的花期已经过了一大半,等今年移栽来的新花要适应一下子水土,可能赶不上最好的花期了。
不过来年再赏也是一样的。
栀子树的常规存活长度是十年左右,养护得宜的话,生长个二三十年也不是问题。
错过了一年的花朵也无关紧要,总有下一年值得期待。
谢家。
谢行舟正在和人通电话,他的话语十分轻柔温和,好声好气地和对面说着什么,一贯的谦谦气度。
但在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神色却十分冷漠,还带着一丝厌烦。
过了几分钟,他放下已经没有了响动的手机。
眉眼更沉了。
很显然,刚刚那一通电话里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个合作断断续续谈了两个月,期间门各种推拉扯皮,他们一次次让步很多,最后到了几乎没有利润就是攒一下业绩的程度,已经给出很大诚意。
但还是没谈下来。
合作方终究还是畏惧谢疑对谢家的针对,在利益和风险间门摇摆许久,在最后一刻反悔放了他们鸽子。
但他们也无法指责什么,商场就是这样,在合同落笔签下前永远都有落空的可能。
这是很常见的事。
只是仍旧觉得很憋屈。
谢家曾经如此辉煌过,即使谢行舟的心态比他那个暴躁的父亲强上许多,仍旧忍不住对如今惨淡的现实产生厌恶。
但弱者的厌恶和憋屈没有一丝价值,无人在意。
商场如战场,是个很现实的地方,弱肉强食。
谢家如今衰落成这样,已经没有立场指责,声音绝大部分时间门都只能由强者发出来。
谢父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儿子神色不虞,也猜出了什么。
没忍住问了两句“行舟,那个案子”
“爸,”谢行舟打断满脸,他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并不想再承受来自父亲的情绪,直接道“我想休息一会儿,您先上楼吧。”
“哦,哦。”谢父憋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往楼梯走去。
谢家最后这点残余产业基本都在靠他这个儿子撑着,他在家里的话语权日渐衰落,很多时候要看谢行舟的脸色做事。
最近随着几个合作的失败,谢行舟的情绪很差,渐渐没了尊敬长辈的耐心,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但真让他回去打理产业,借此拿回在家中的话语权,他的自尊心又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