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理智上是非常知道谢疑不会随便变心的。
这一点不需要思考太多。
但在谢疑疑似在和那个长得很清秀的男生握手的场景挤进他的视网膜的一瞬间,他的内心依旧升起了一股尖锐的酸涩,像是有一根刺扎进心里。
像是吃下了一颗发苦的果子,酸涩汁水流出,他的脑海中抑制不住地涌现出许多负面的想法。
他那时候居然不受控制地在想,要怎么让那个男生从谢疑面前滚开呢。
回归神后,苏知被自己那一瞬间涌现出的恶意和敌意吓到了。
是的,他不是因为谢疑和别人靠近这件事本身不高兴。
只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反应。
他一路上都在反反复复、走神地想,他怎么会冒出那么坏的念头呢
可能是被谢疑传染了。
被一个大变态传染成了小变态。
他也对谢疑产生了那种不讲道理的心情。
怎么会这样呢
谢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但他说的是哪件事,下意识解释“没有握,我避开了”
说着说着,才彻底反应过来,“知知你说什么”
苏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小心说了出来。
实际上他反应还挺快的,才说了几个字就立刻闭上嘴巴。
还飞快地把脑袋撇开,装作无事地去看湖中央的那两只交颈的天鹅。
但男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短暂的楞怔后黑眸中燃起一股焰火。
他略急促地催促苏知继续说下去,好像一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狼狗,被惊喜冲昏的同时,也忍不住想要反复扒拉来确认这份礼物。
宽大了一圈的手完全包住苏知的手,握在掌中反复揉捏,指节上粗粝的微茧把白皙纤长的手指磨得泛起微红“知知,再说一遍吧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乖。”
但任凭他怎么催促,苏知都死活不肯回头看他。
好丢脸啊,这么坏的念头,他自己想想就算了,说出来也太丢脸了
只是耳根处难以自控地、一点点氤氲上粉色。
像是花瓣绽开的痕迹。
一阵风吹过,头顶花树上落下来几颗雪白柔软的栀子花。
顺着苏知肩头滚落,落在他的手腕衣褶上,带来一点轻微的类似奶油的淡淡甜香。
但比栀子花香更馥郁清甜的,是承托着它的那只可以看见淡淡青色血管痕迹的白皙手腕。
谢疑不知道何时摘下口罩,像一条渴望主人的狼狗一样把自己的脸埋在苏知微颤的手掌中,热燥燥的舌尖伸出来舔他的掌心,含糊地叫“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