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天命O变成咸鱼后3(2 / 4)

”白牧星喃喃道。

白牧星抬起胳膊,左手抚上后颈,指尖按在颈间靠近肩膀连接处的部位。

那地方就是腺体所在的位置了。

如果是oga的话,那个地方到了发情期就会微微肿胀起来,透过表层的细小血管大量散发吸引aha的信息素。

平时也十分敏感,碰一下就会反应很大。

非伴侣触碰oga的腺体甚至是可以被以骚扰罪起诉的。

但身为一个beta,至少目前还是beta的人,白牧星这个地方前27年从没有过什么特殊感受。

beta虽然和oga一样拥有后颈信息腺,但beta的腺体一向被公认为进化不完全、退化的信息腺。

这个在oga身上存在感鲜明的器官,到了beta身上,仿佛成了一块无用的组织。

他指尖在腺体的位置用力按压下去,过了好几秒,终于感觉到一丝隐约的不适。

针扎般的刺痛,仿佛什么刚开始生长、极细微的存在被打扰了,幼嫩枝芽发出细细的抗议。

这种刺痛感白牧星并不陌生,在上辈子,他的腺体发育到能散发出信息素之后,他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在和与之相似但更为深重鲜明的痛苦相伴,那可比现在隐约感觉到的严酷得多。

他指尖的力道不知不觉地加大,甚至刺破了些许皮肉,沁出丝丝血珠。

嗅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白牧星回神,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从医疗包中找出外伤喷雾,微凉的凝胶喷在破损的皮肤上,不过几分钟,受损的地方就已经恢复如初。

不能用这么粗暴的手段,他垂眼看着窗外时不时划过的悬浮舰,眼底只有漠然。

一个正常beta没有任何理由会突然毁了自己的腺体,这讲不通。

除非他是一个疯子,但一个疯子可拿不到星球购买的许可证。

他的腺体此时正在最初级的发育阶段,这个阶段腺体的形态还没有发生改变,身体也未被影响得太深。

就像他去医院检查,所有仪器都没检查出根本原因。

但如果他的异常行为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结果就难说了。

最精密的那些仪器,大概还是能查探出一些端倪。

毁掉一枚正在发育的s级腺体,即使他可以推脱说对此并不知情,也无法解释作为beta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自残,他很可能会因此惹上大麻烦。

白牧星不想惹麻烦,他得制造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这一切看起来是一场意外。

才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农牧星种地。

“您好,这是您的通行证,请保存好。”

a09号公墓的守门人递给白牧星一块芯片般大小的感应牌,拿着这个感应牌,他才能被允许待在墓地中。

“谢谢。”白牧星接过通行证,走入公墓中。

规格统一的墓碑略显拥挤地排列着,有种无言的冷清。

大概这种地方的气氛总是特别压抑。

这片区域埋葬的人都是十年前一起星盗恐怖袭击事故的遇害者。

白牧星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他们都是艺术工作者,在外出采风的时候搭乘了那辆不幸的星舰。

包括舰长在内的数百人,都没能从星盗手中活下来。

当时的白牧星只是一个学生,根本没钱买墓地。于是父母就被埋葬在了由政府的公墓中,这也算是事故后政府补助的一部分。

白牧星走到第三排第二十三个的位置停下。

他将路上买的花放到墓碑前,是一束银星草。

这种植物开出的花也是银灰色的,小小的一簇簇在白天看上去有些灰扑扑,作为祭拜的选择其实有些不伦不类。

但白牧星父母生前最喜欢就是银星草。

他们家从前有个小院子,里面种满了银星草,白天的时候很不显眼,到了深夜天光暗下来,那些灰扑扑的小草就会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竟然真的有几分像那种首都星上永远也看不到的星空。

所以他每次来这里,都会带上一束银星草。

白牧星看着墓碑上刻着的父母的名字,想起从前的事。

父母的悲剧发生的时候,正是他刚入学首都综合大学的第一年。

他成绩很好,从小到大都是公认的优等生,大学读的也是最热门的医学院。

这公认的作为beta而言前途最广阔的专业。

beta作为信息素不敏感者,比aha和oga都更合适处理医疗现场。

白牧星当时有着肉眼可见的大好前程。

但在父母出事之后,他安排好父母的后事,紧接着做的一件事就是从首都综合大学退学。

然后在所有人的诧异和劝阻中,重新报考了军校。

申请的还是作战系。

战时军力紧张,那些年从首都军校毕业的作战系学生,都会被默作为新兵输送到前线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