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宫祂因为侍童的乐趣,而让十万里河山流血,你”
“老师,你赢不了元宫祂们,你已经试过了,代价就是儒门衰微到如此程度。”
青甲神明突然打断了夫子“如今的天下局势,并不比神圣临世时更好一些,饥荒、兵事、恶疾只不过把神圣们,换成了世家和天子。泰皇已经死了,大虞也不复存在,你在榆树下说的大同之治,永远也不会实现”
“大同”夫子默然了半响,忽得摇头“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王服师兄他们已经死了,只有我,只有我活了下来。”
青甲神明摇摇头,转后退“老师,我是不会回头的,你做的事,无论是大同之治,还是儒门伐天,都犹如螳臂当车般可笑,我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着走到彼岸。”
“还有”
青甲神圣停住脚步,道“老师你说的神圣,那些沉睡于虚海中的东西,我去探过了,并没有。”
“子度,你就不好奇武道的真正来历吗”
遥遥,夫子的声音从江雾中传来,模糊不清“自伐天失败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祂啊。”
青甲神明悚然一惊,他忽得感觉有股凉意,骤然从心头袭起。
这在祂转修投入元宫三炁上帝麾下,成为属神后,便从未有过这种感触。
青甲神明回过头,在浮桥的另一侧,夫子的影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学塾里。
楚珣怔怔盯着那副墨画,一动不动,良久,他才如梦初醒般,大步走出门去。
但他没注意到,被他卷起的那副墨画,所有的一切,笔调都在一点点淡去,青松、大石、恭敬跪坐的老人。
而随之的,却是大石上的白衣人,眉目愈来愈清晰。
嘭
泥地里,楚珣猛得刹住脚,他懵懂了半响,并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要跑到学塾来。
“我癔症了么”
他呆了呆,又摇摇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夹着一副墨画。
刷
墨画被打开,几点雨滴溅在白纸上,打出清晰的印痕,画中的人物一袭白衣,眉目栩栩如生,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对着留白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术”
楚珣猛得一惊,手指头剧颤了颤,几乎要把墨画跌到泥地里。
而不等他如何反应,墨画又再度淡去,楚珣脸上的惊愕被僵硬定格,随之,一点点又转变成错愕的懵懂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