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食气辟谷,那是练窍才有的手段。
这些天里,也都是虚岩每日将饭食送来,陪着他一同用膳。
据他说,丰山寺里僧人稀少,也不过寥寥十几个,因为和无晦结了梁子,纷纷下山躲避去了。
也因此,白术只见了虚岩一个人。
“这可不是送饭。”虚岩摸摸脑袋,欢喜开口“老师要见你,小师弟。”
他扯住震惊的白术,长笑道“跟我走,带你去见老师”
山腰上,一处贝叶宫里。
数十个僧人分列左右,肃然垂手侍立。
大殿里梵香阵阵,飘忽的香雾在地上流淌,几盏广彩花瓶烛灯亮起,又平添几抹亮色。
僧人们脸上皆有伤痕,青红不断,更有甚者,其中一个满头大包高高肿起,排列工整,如同佛陀顶上的肉髻。
在两列僧人簇拥下,面皮赤红,方正威严的僧人结跏跌坐,嘴唇不时微动,发出细若蚊呐的诵经声。
在其身后,一条数丈长短,龙躯蜿蜒,几乎塞满整座贝叶宫的赤龙,正从红雾里探出头角来。
过了半响,宫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朝此间飞驰而来。
两列僧人不自觉伸头探脑,争先恐后望去。
见众人皆是鼻青脸肿,正领着白术走进贝叶宫的虚岩一愣,不由得一脸古怪。
“老师。”
虚岩恭恭敬敬上前,朝上首那个赤面僧人肃然一拜。
“我把小师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