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了。
“对了。”白术突然想起,“她吃饭了吗”
白术把声音压低,已经是亥时,小孩子睡得应该挺早的吧。
“吃了。”铁柱会意,同样压低声音,“我送饭的时候,她在玩猫。”
“那就好。”白术点点头,他看着铁柱有些畏缩的样子,不禁好笑,“你怕她”
“怕啊。”
铁柱长叹口气,白术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那些大人,什么时候把我们当人看过,你差点被她姐姐害死,忘了”
铁柱摇摇头,“为了她姐姐,你差点被活生生打死,你晕过去那几天,爹娘和我都抹干了泪。”
“她,和赵修少爷,和她姐姐,都是一类人的。”
“她”白术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高大的书架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那个抱猫的小小女孩似乎早已睡着了。
“她不一样的。”白术轻轻摇头,又慢慢笑了笑,“她只是一个呆呆的小傻子罢了。”
又一锅沸水烧得滚滚,铁柱将小炉从火上挪下,不甚一脚踩到个空瓶,差点连炉带人摔个肚皮朝天。
“好险好险。”他擦了把冷汗。
“这回要两”铁柱话还没说完,就呆住了。
白术不断从箱子里拔开蜡封,一瓶接一瓶,铁柱见他的动作,一时张口结舌。
“一锅水最多能受五颗。”白术见状解释道,“赵修那时候上课,我在旁边听先生说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倒”
“我怕死。”
三颗手指大小的丹丸在滚水中滋滋作响,水体急速凝固成膏状,扑鼻的药香迎面撞来。
稳妥起见,他终究还是没敢把五颗全放进去。
白术默默盘膝,看着翻腾的水面冉冉平缓下来。
成或败,就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