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唇吻在他虎口。...)(3 / 6)

媚色藏娇 茶暖不思 10864 字 2022-06-15

才敢来捏她这软柿子。

“要奴婢说,姑娘早该离了国公府,那崔夫人这样待你,还有脸巴望着推你出去攀高枝呢,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云萝说着都替她恼起来。

楚凝原是恹恹的,闻言看她一眼“慎言。”

背后说说就罢,换作人前还这般口不择言,是要出事的。没权势靠山的人,一句话丢去一条性命,不足为奇。

这道理她常提醒,云萝住了口,别过话道“姑娘心神不宁,奴婢就是担心,你人都要病倒了。”

一宿没睡好,楚凝揉揉酸胀的眼睛。

“只是头脑还乌七八糟,想清静会儿,何至于那般严重。”

她这样说,云萝放心了大半。

楚凝站起来,准备回屋。既和他说好了,她便不能这副落魄的样子见人,总要收拾收拾。

还未走出亭子,有婢女跑过来,看着是有急事,人到她面前都赶不及歇歇,喘着气就道“二姑娘,宣王爷邀了花戏楼的班子,请您今夜过去听戏。”

楚凝黛眉不由蹙起。

“好端端听什么戏”云萝奇怪,观察一眼楚凝神情,看出她不想去,于是拒道“我们姑娘今儿人不舒坦,回了吧。”

婢女为难“王爷人已在了”

云萝一时没转过脑“在了在哪”

“在大院。”

大院沈家大院顾昀澈过来了

楚凝心陡地缩紧,直觉这便是他说的择日登门拜望,在她过继到沈家的节骨眼,他到这里,能有什么好事情

“知道了,我换身衣裳便去。”

楚凝搪塞过婢女,回到屋里用凉水洗了把脸。她失眠一夜,人本就昏沉气闷,难受得紧,突然又要应付那位宣亲王,她不得不逼自己清醒。

她简单披了件外裳,没让云萝跟着。

“你留下,等他来了招呼一声。若我长久不回,就”楚凝沉默半晌,“就请他先回去。”

出西苑前,她留了这句话。

过穿堂,离院尚隔一厅,老远就依稀听见尽头那扇门后抑扬顿挫的唱腔。由远及近,推开门的刹那,唱念声锣鼓声清晰震响,像捂耳的双手突然移开。

沈宅大院并不小,但容下整一戏班子也难不显得拥挤。院里的连枝落地灯亮着,盆景全挪开了,腾出空地作戏台,一群角儿们戏妆上面,高腔唱着曲儿。

正唱到那

山伯静坐在书斋,看见来了美裙钗。

院前头置一排太师椅。

沈叙白和沈老太太在最右两张,危坐着,神情皆凝重。他们身后立着个配剑的人,显然都是王府护卫。

顾昀澈坐中间那张,一身玄金缎袍,人靠着,翘着腿,目光从唱祝英台的花旦身上斜斜掠过,落到了一旁的木门扉。

随着她走近,他勾出笑来,踩地的那只靴子跟调打着拍“真当是来了美裙钗。”

戏楼那回遮着面纱,是没瞧仔细,这次窥见全貌,他愈为惊艳,何为清水芙蓉,何为美人风骨,容着素妆,身无金玉,却将京师争艳的群芳都下比尘土。

楚凝停在三步远,不愿再近了。

那人注视她还是赤条条的眼神,仿佛大漠里饥渴的人发现了月泉,要占夺,要侵略。

她不舒服。

而且还要她舅舅和姥姥在刀剑前坐陪听戏,这哪里是你情我愿的拜望,分明是刀俎鱼肉。

“娥媚凤眼粉团腮,翠袄香裙花飘带”美色当前,这戏越顾昀澈是越听越上瘾,他慢悠悠笑道“这折双蝴蝶,前半出二姑娘都错过了,是没那日的心情了”

“王爷缘何来此”楚凝问得直白,不想浪费时间和他迂回。

顾昀澈抬眼望她“当然是想见你。”

她强迫自己无视他刻意的轻佻“既是为我,那请王爷容我舅舅扶姥姥回屋,老人家的身子骨,抵不住晚风。”

“好啊。”

顾昀澈答应得倒痛快,指节敲了敲身边的空椅,温柔对她笑“过来坐。”

深知他不怀好意,但楚凝别无他法。他无疑是为婚事而来,得让舅舅和姥姥避开,免被为难。

至多是,她独自留这里。

楚凝用力掐住手心,过去坐到顾昀澈旁边。

她瞅了眼沈叙白,示意他先把姥姥带走,她自己有分寸。姥姥已是一副忍怒的样子了,继续下去势必要被这位不请自来的宣王气伤。

沈叙白有犹豫,但他们在这也无用,且他已让家仆悄悄给明府送去了消息,眼下就这般听戏拖着,不将局面激化,才是正经的。

他按了按老太太的手,不动声色将人带离。

人走了,楚凝方舒口气。

顾昀澈吩咐人给二姑娘沏茶,而后回头,见她搭在裙上的一双柔荑,肤如脂玉。顾昀澈对女人不算有耐心的,但这般真绝色,倒能惹出他几分怜惜。

“冷不冷”他伸手,掌心覆往她手背。

楚凝面不改色躲了,双手掩到袖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