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方才你说好听,想请人到家中,唱给你姥姥,忘了”
楚凝讷讷,她何时说过
但见他煞有其事,她稍稍意识到,舅舅是看出她待不住了,在借故支她离席。
真要走吗就这样自己避开他还留着
未等她犹豫,沈叙白已偏过头,吩咐懿娘领她见柳小姐一面,又润色两句,问顾昀澈是否介意。
顾昀澈笑而不语。
却在懿娘挽起楚凝要走时,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慢着。”
楚凝顿住,足重千斤。
场子里的气氛微妙且诡谲。
小厮捧着一只赤金紫檀盒,摆到他们这桌,在顾昀澈的示意下,小厮仔细开盖,那柄鎏金芙蓉的团扇正躺在里边。
顾昀澈仍是靠坐,伸过长臂,将精致的扇子拿在手中,把玩两下后,笑睨过去“凝凝。”
团扇往她身前递了递“拿好了。”
这扇接了,便是承了他情。
可不接,她想走不能。
楚凝心里憋着,避开他挑笑的目光,不乐意看他。
“去吧。”身后是沈叙白的声音。
楚凝没办法,克制住咬咬牙,低头,抽走顾昀澈指间的团扇。
她离开后,二层那篾帘低垂的雅座,不知何时空了。
暖阁在台后,朱壁绿瓦,朝向照不进光,白日也燃着红烛。戏楼的伶人们便在此描妆更衣,以待随时登台出场。
三楼一间居室,楚凝独坐屋内歇息。
懿娘领她到此后便退了,说是去唤那柳含烟过来,却迟迟不见归。
桌前那一盏烛火晃着光,她失神盯久了,头昏沉沉的,只得垂眼。这一低垂,瞧见了手边的团扇,发现扇面的“长乐”二字竟是瘦金体。
像极了太子题词时的墨笔。
这团扇愈发让她揪心想要,又不想要。
楚凝心烦意乱,起身出了屋。
伶人们几乎都在一楼候着,暖阁三楼算清静的。廊道很深,半明半暗,她轻步走,只一人。
到了尽头,准备往回再走一圈。
门后突然媚媚一丝嘤声。
她一愣,尚不知所以然,只当时百无聊赖,心也乱,不自觉便靠近了那扇疏漏合紧的门。
悄悄凑过去,透过缝隙往里望。
屋里的女子戏服滑在肩下,红烛映亮一片如雪莹白。她软在男子怀里,人是后仰的,一副站不住了的模样,被他掌着颈,咬着嘴儿,艳红的口脂都吃去了大半。
楚凝不由地屏了息。
想走掉,蓦地又看清那缠到唇外的舌尖儿她刹那感觉人乱在深夜的黄梅雨中,水光盈盈,又闷又漉,潮得很。
亲密居然还能这样她没见过。
不多时,男子往罗汉榻一坐,掀了衣袍,四肢享受地伸展开,而女子跪到他膝间,脸埋过去
这又是要做什么
楚凝牢牢攥住团扇,按在身前,被这香艳四射的景黏得一时傻眼,毫未察觉到那人已近至身后。
直到有温热的气息暖到了她的耳窝。
“什么这么好看”男人很轻地问。
楚凝心猛跳漏了拍,惊骇回首,一瞬撞进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里。
他含着笑,而她做贼心虚,亦难以置信。
怎可能不惊讶这般情形下,久违的人突然出现眼前,为迁就她的身高,俯着身,离她很近很近。
屋里正纠缠着一对儿,屋门口,她痴痴地和他对望,突然无法辨认,这一刻是真实还是梦境。
见她眼尾晕出一抹羞红,顾临越笑容深了些,薄唇微动,欲对她说这姑娘忽地凑近,团扇急忙压到他唇上,不让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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