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偏白,无甚血色,惹出一身清冷。
任凭窗外那犹若泉韵的声音如何怨道,如何妄议,他都好似懒得搭理,眉眼间的情绪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腿上顿然一沉。
他慢悠悠掀起眼帘,俊眸不紧不慢半垂下去。
目之所及,是一只奶白色的玉镯压着叠银票,落在他的雪色玉绸锦袍上。
“这样理应够赔了,走罢。”
那姑娘温润的嗓音再次响起,她每个尾音都带着点绵绵的调,显然年纪尚小。
过了片刻,又是一道车轱辘远去的声儿。
男人捏起腿上的玉镯,漫不经心在指间把玩了会儿,镯子散有淡淡的清香,他凉凉的指腹摩挲上去,能清晰感受到她残留玉璧的暖热体温。
光滑的羊脂玉面突兀触及一处磨砂。
他指尖慢条斯理翻转,修眸凝过去,借着马车中半明半暗的光,隐约看清那上面镌刻了一个“楚”字。
锦官楚氏。
男人微不可见地挑了下唇。
他这弟妹还没嫁,就盼着他不能活了。
不多时,车厢外有脚步靠近,一道低沉的声音暗暗响起“殿下,眼线都清了,东南方向的小路是近道,半个时辰便能到故安舍。”
他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玉镯连带那几张银票随手扔在了榻边。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先放咬红妆
男二上位养成强制
芋瓷是姜国最得宠的公主,却因幼时染疾难愈,不得不被送往朝廷心患姑苏锦昭王府养病。
锦昭王嫡长子秦烬姿卓无俦,偏生为人清冷,淡敛的凤眸总透出一股厌世感,慑人生畏。
初至府时,五岁的芋瓷怯生生地望着他。
秦烬唇畔挑了点似真似假的笑痕,两指捏了下小公主因病苍白的靥面,声线清沉。
“小可怜。”怎么就落到他手里了。
谁都没想到,此后十年,芋瓷竟与这位无人敢惹的爷走得最近。
直至芋瓷及笄,相国之子陆晏奉圣上之命,携一纸婚约前来接她回宫。
秦烬慢悠悠把玩着火铳,废了陆晏一条腿。
啧。
什么货色,也配娶他养大的姑娘。
最初,芋瓷一心念着早日病愈回宫。
及笄后遇见与自己尚有婚约的陆晏,她圣洁的少女情窦萌动。
可后来得知,这陆晏是阿烬哥哥的宿敌。
那夜,男人入她闺房,凤眸深隐痴狂“对他动心了”
芋瓷才意识到
她似乎走不了了。
*
很久以后。
芋瓷对着闺房立镜,眉头苦恼微蹙“阿烬哥哥,我近日可是胖了”
秦烬目光蕴着幽深的轻笑。
咬她日渐润泽的颊侧“还不够。”
芋瓷不知,男人当时袖里,藏着大夫给她诊断后,开的安胎药方。
#金风玉露一相逢,还有人间什么事儿#
#养都养熟了,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