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鸨在下面脸更绿了,燕十三摇着扇子凑过去嘲讽道“你们占据内城位置又如何,论风雅,还是我们调味十八郎更胜一筹”
万香楼老鸨木着一张脸,狠狠瞪了一眼蹲在一边哭的秃头大汉柔云。
南鲤兴奋地围着已经下台的小书生转了两圈,伸手就要去拿那块刻着花魁王中王的玉牌。
谢星柏低头看着面前兴奋无比的南鲤,掐着时刻不紧不慢地灵力汇聚到脸部,瞬间红了脸,问她“姑娘”
“快快,擦擦鼻涕,忍得很辛苦吧”南鲤打断了他的话,掏出一块粗糙手帕,对着谢星柏的脸一顿擦,道“看今天这状况也不用使出含辛茹苦那一招了,你是傻子吗最后还喝”
谢星柏按住了南鲤的手,长如鸦羽的睫毛垂着,唇角是腼腆的笑“因为是姑娘认真准备的东西,在下觉得要用,在下要赢。”
南鲤感动得差点潸然泪下,她拉下小书生的手,握紧了,感受到了好姐妹小书生想要赢得的决心。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脑子转得很快,小书生赢了,那就能见到谢星柏,就能确认他是不是真重伤,再在内城打听一下有没有南妄和无岁的消息。
“啪嗒”
变故就是在这瞬间发生的,万香楼的门忽然被一道力量破开。
南鲤本要说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下子转头看过去。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万香楼门边的纱帘被夜风吹动,镶在门框上的夜明珠将门外的一切照得清楚。
南鲤看到了一抬步辇,由四个穿着黑衣的修罗抬着,那四个修罗额心是黑色可怖的花纹,而在步辇上坐着一个同样穿着黑袍的男人,那男人的模样看不清楚,步辇上有两层纱帘遮遮掩掩。
那男人斜靠在扶手上,手撑着下巴,纱帘被吹起,露出了他苍白的下巴。
南鲤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那人透过纱帘遥遥望过来一眼,她整个人都僵了。
看什么看死变态
是谢星柏哪怕只对上一眼,她都能认出来
南鲤下意识往小书生身后躲了一下,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内心深处的躲避,那当然不是害怕了,纯粹是对天敌应有的尊重
原本喧闹的万香楼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着那步辇从眼前而过,又浮空而起,直接往三楼而去,直接进入其中一间房,门一下就关上了。
南鲤皱着眉头仰头看着三楼,她在想,谢星柏为什么会来这里他重伤不养伤却来这里是为什么而且她是没看出来这人重伤快不行的样子。
哦,这里是万香楼,这是个风流死变态,都这样了,还来这里玩乐。
谢星柏余光观察着南鲤的神色,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对修罗王谢星柏的排斥、讨厌、嫌弃,他轻哼了一声,周身有一瞬似有极为压抑黑雾,可转瞬,他的唇畔又扬起一个笑容。
他现在是小书生,是寒春。
小书生会害怕,会紧张,会害羞,却不会愤怒。
南鲤心里纠结了一下,才凑近了小书生,道“我听说王捉了两个修士,你说咱们云蓬魔山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呀”
小书生这回很机灵,低着头也凑近南鲤,道“若是王要见在下,在下就问问。”
南鲤心中一喜,面上若无其事,好像对这事也没多少在乎一样。
当谢星柏要见小书生时,南鲤就看着小书生忐忑不安地一步三回头上了楼。
南鲤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个问题谢星柏为什么要见一个花魁
原先只顾着一门心思帮小书生夺取花魁名号了,到了现在,南鲤后知后觉,谢星柏一个修罗王,为什么要管两个小倌院争夺花魁头名这修罗王也太闲得蛋疼了吧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还是她想得太复杂,人家就是好男色
南鲤心情很复杂,立刻拿出小本本记上
谢星柏,杀鱼残忍,爱好吃鱼,还爱男色,嗯,话不能说那么满,说不定他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