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廊,笼烛挂得很稀,照得廊道半明半昧。
走到中段时,忽然看见左边的凳子上躺着个人。
司滢心颤肉跳,差点吓出冷汗来,谁知定睛一瞧,竟是谢菩萨。
他双手枕在脑后,单腿支着,净白的汗衫被掰出一角,连锁骨都隐隐露了半线。
明显是吃醉了酒,冠服不再端严,眼皮子像搽了胭脂,平常冰清玉洁的一个人,醉得近乎胸怀大敞。
可惜这会儿的司滢并没有心思欣赏他的玉颈,这滩醉相,更激不起她的虎狼之心。
四代单传的宝贝疙瘩,脾气古怪些也就罢了,还随意把别人往坏里揣度,就算是个泥人也得咬一咬牙。
下午的旧怨浮上心来,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司滢撇过脸欲要离开,可方要转身,便听得一句“哪儿去”
声音有些笨,应该是醉大了舌头。
司滢动作停顿,回脸看着谢枝山慢慢坐起来,迟迟登登,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觉。
所以,果然是喝多了躺这里醒酒么
好容易坐稳了,他一双眼云山雾罩,半梦半醒似的,喉咙里咕哝了下,看着她的小腹“怎么平了,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