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处,也有短处,要看将领怎么用他们了。”
她看向范伯兮和范崇光。
两人早已经从马上下来,跪倒在地上,双双高举双手,手上捏着马鞭。
季薄情神情高深莫测。
范伯兮嘴唇哆嗦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陛下,臣有罪,臣向陛下请罪。”
范崇光“臣也是。”
季薄情笑了,“若是朕不来,你们便还好好当着自己的土财主是不是”
范伯兮“陛下,并非如此,臣臣并不是,臣早就想要见陛下了,只是凉州一直战乱,臣派出去的人每次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凉州和花州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乱世中,这一段路确实不太好走。
范伯兮越是着急,便越是嘴笨,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焦急地看着旁边的儿子。
范崇光朗声道“陛下,我们都知道自己犯的错,请陛下责罚。”
季薄情“你们是真心悔过”
范崇光挺直脊背,“当然,凉州是大周的凉州,范家也是陛下的范家,为君之臣,为国之民,我和父亲都做的太差了。”
范伯兮大吼“请陛下责罚我们父子二人吧”
季薄情看着他们手中还沾着血的马鞭,还没有等她做出什么,裴宗之先站出来。
“你们这等不忠不义之人,竟然还要请陛下原谅”
裴宗之用眼神示意季薄情。
季薄情叹了口气,转过身。
裴宗之立刻道“惩处你们二人,何必需要陛下,我就可以代替陛下动手了。”
说着,他动作极快地抢过两人的马鞭,狠狠地抽向他们二人。
季薄情立刻转身,“住手”
裴宗之却仍旧没有停手,一鞭鞭“啪啪啪”抽在两人的肩膀和脖颈上。
季薄情猛地踹了裴宗之膝盖后一脚。
裴宗之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季薄情怒道“谁让你自己胡乱动手的范伯兮仍旧是我大周的凉州王,岂是一般人能够随意冒犯的范崇光也是世子”
裴宗之低下头,战战兢兢。
季薄情又踹了他一脚,“滚下去”
裴宗之只得灰溜溜下去了。
季薄情转过头,正对上范伯兮感动的热泪盈眶的脸。
仅此一次,范伯兮和范崇光简直感动的恨不得当场痛哭,愧疚和难为情简直让两人抬不起头来。
她无奈叹气,“范伯兮,你对朕不忠,可朕还记得你的好,朕当年非要看你身上的伤口,你数着身上的伤口告诉朕它们都是怎么来的,朕记得你身上所有伤口都是为了保卫大周而来的。”
“陛下”范伯兮一阵哽咽,眼泪更是含在眼中。
季薄情扶起了他,又扶起了范崇光。
范崇光只偷偷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细看。
季薄情拍了拍范伯兮身上的草屑,“朕再给你一次为朕效力的机会,只是,你不在是凉州王了。”
范伯兮再次跪下,“臣愿意,陛下,臣愿意啊”
“就算是当一个伙头兵,臣也愿意继续为大周效力,为陛下效力。”
季薄情看向范崇光。
范伯兮拍了范崇光一下,范崇光才回过神。
他当即叩首道“多谢陛下给臣戴罪立功的机会。”
季薄情露出满足的笑容。
夜晚,季薄情等人在草原上扎营休息。
季薄情寻到了一个人避开众人,独自躲在帐篷后,靠着帐篷看天空的裴宗之。
他穿着一身简朴的布衣,头发半散,双手枕在脑后,两腿交叠在一起,随意在草地上伸展着。
他真是不论锦衣玉食,还是破布烂衫,都颇为自在从容。
季薄情“今日多亏你了。”
裴宗之含笑道“陛下,这是臣分内的事情。”
季薄情一直以来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主动站出来做恶事的臣子,毕竟有些举动她不方便自己做,但又不能不去做。
裴宗之真是为她解决了一大难题。
季薄情在他身旁坐下,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他。
裴宗之摇摇头,“陛下,臣无碍。”
季薄情“朕踢你太重了,即便你的身体受得了,你的皮肤也受不了。”
他皮肤白皙,稍微用力一些捏下就容易青紫一片。
眼下他腿后定然有青紫痕迹。
裴宗之接过,“如此便多谢陛下了。”
他不由得又说起了正事,“陛下,臣觉得当初范伯兮想要来救您,却得到情报您已经逃出去,以至于误了救您的时候,这件事有些奇怪。”
裴宗之摸摸下巴,“我私下问过范崇光此事,他说这个消息是他的老师崔不群传给他的。”
季薄情“可是,朕刚入狱的时候,崔不群就撞阶而死了,他是在死前寄的这封信吗”
裴宗之笑了,“若是不是呢谁能跟崔不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