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类,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似乎、大概、或许是没那么容易的。
我冷静地想到。
放学后,刚想走出校门的我目睹了一场“凶案”。
一颗极速飞来的网球一下子砸到了我那位路过的同班同学的脸上,力道之大仿佛让我听到了皮肉和球体摩擦的声音,他的脸整个凹陷了进去,两颗牙甚至都飞了出来。如果说这不算凶案的话好像也太对不起他那两颗洁白的牙齿了。
但是目睹了全过程的我却面无表情。
别说同情怜悯了,这种感情完全没必要,毕竟那位同学已经直起了身体,网球掉在地上,在地面弹起落下,而他的脸完好无损,别说血渍红肿了、牙齿都没有任何残缺,那两颗掉落的牙齿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是的,足以让人脑震荡入院的伤势在三秒之内就好了,这种在我眼中堪称恐怖的画面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那位同学甚至能气势汹汹、中气十足地对跑来道歉的网球社的社员大声抱怨。
他的嗓门很大,他的屁股下巴如此闪耀。
他的名字叫做燃堂力。
因为外表过于夸张,嗯,下巴确实足够夸张。而被班里的一些同学多多少少排斥着,虽然本人好像完全没有在介意的样子。
我足足盯着这位同班同学的脸看了好几秒,这种伤势复原的过程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神奇,简直就像视频被倒放了一样。而在这期间我感觉到了一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我。
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对此毫无防备,和我对上了视线,直接顿住了。
那同样是我的同班同学,粉红色发的同班同学。
他的话,要加上一条。这是我的邻座。
名字叫做齐木楠雄。
他很奇怪。
我不得不说他很奇怪。
毕竟他头顶戴着奇怪的天线触角棒棒糖的发卡。对不起我总得找出一样来形容那个发卡的外形。他的眼镜是墨绿色的,像是从玩具盒里拿出来的一样。太过鲜明的颜色甚至已经遮住了他眼眸本身的颜色。
说实话,我很关注他。
毕竟他每天都能顶着那副进学校就应该被风纪委员和老师怒吼着的打扮安全走进校门,也没有任何同学对他的装扮投以关注。
明明长着和在我国中时期被无数女孩子仰慕、甚至被叫做“赤司大人”的那位相差无几的容貌,却会被人评价为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简直是奇迹的世代看见都会震碎三观的程度。
简直和燃堂君三秒钟就愈合的伤口一样奇怪。
要不是我很清楚的知道赤司压根没有兄弟大概也会脑补出来什么豪门恩怨,比如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类的
但是,以我的思路去判断的话、也只有那么一个想法了,这就是动画里撞脸又撞声优的操作。
毕竟那边那个燃堂君也跟我的另外一个小伙伴撞声优了来着。
看着他俩走在一起,我就有种怀念的感觉。
就好像又看见了帝光时期的赤司和绿间结伴前行嗯嗯,这副画面太美了
当然,我关注他的原因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个之后再说。
总之,虽然脑海中的思绪飘过不少,我其实也只是看了和赤司撞脸的齐木君两秒,便礼貌性地点点头,挪开了视线,转身离开了原地。
k学园是一所校风自由开放的私立学校,不如说比起国中时的帝光实在是开放过头了。甚至可以不用为了学分参加社团直接选择归家部,这点实在是让我非常满意。
同学都是个性鲜明的类型、但是实际上还挺单纯不做作的非常好相处这点也很好。
除了校服太绿的审美有点丑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至于选择这所高校的原因
还是拜托友人绿间帮我占卜的。
那时的我提出的要求是“我选择学校只有一个要求,我想在新学校更加确认这个世界的真相。”
绿间用一副不知道是看傻子还是看中二病的眼神看了我几秒。
但是傲娇的他还是帮我占卜了。
我对这个迷信的小伙伴有着天然的信任当然只是在迷信的方面毕竟我能看见他每次携带的幸运物是真的寄托着“祝福”的存在。也就是说,他在玄学方面是真的靠谱,而不是一个虚假的神棍。
最后,那个占卜仪式,让选择停留在了一个我之前完全没有关注过的学校。
我只是淡定地瞥了一眼“好吧,就这所学校了,正好还在东京,我们依旧能经常见面,可喜可贺。”
“我可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喜可贺。”绿间真太郎推了一下眼镜,“东堂,你这是闹着玩的吧。你这么随便的决定,赤司他知道吗”
绿间真太郎对自己的占卜很有把握,但是他却真心实意地觉得我占卜的目标是纯粹的有病。
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这有什么好闹着玩的,现在不正是报考学校的时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