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男人在这儿,你摆着这么难过的表情干什么求婚的那人又不是你男人。”
“江泽洲,”孟宁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说,“你别求婚了,我们直接领证去吧。”
江泽洲脑袋里一片空白。
懵的彻底。
孟宁一双眸子比窗外清澈天光还要亮,振振有词道“我就是突然觉得,求婚没意思。你看他们明明曾经那么相爱,我也敢笃定,学弟再也不会像喜欢那个学妹一样对他的求婚对象那么好了。”
毕竟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在那里。
大学四年,每每回忆起大学生活,那个人都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无法控制的,不可剥夺的,根深蒂固的存在于自己的人生长河里。
这种感情,一生就此一次。
“学弟现在肯定很幸福,我也祝福他,但我就是觉得,很遗憾。”孟宁的语气随之低落下来,“所以,江泽洲我不想要你求婚了,我们直接去领证吧”
虽然江泽洲确实很想和她在同一个户口本没错,但孟宁话里的前因后果,毫无逻辑。
江泽洲听得想笑“看到他求婚,所以你不想被求婚,这都什么跟什么”
孟宁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央求着结婚的事儿,气势弱下来,往他的怀里钻,声线还算平静,但仔细听,还是紧绷着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曾经再美好又怎么样,该分手的时候,不都会分手吗”
就像学弟。
“不想要那些所谓的仪式了,我们哪天,”她吸了吸鼻子,这一刻,无端平静下来,把剩下去的话说完,“直接去领个证得了。”
于是,求婚就这样被省略。
而领证的日子,由于她的工作被一拖再拖,拖到现在。
从沈明枝家出来,回望江嘉苑的路上,车厢内万分安静。
夏日高温,车厢冷气汨汨涌动,车厢内外,是两个世界。
孟宁用手拨了拨出风口,语气随意道“不求婚,不好吗这不是给你省事儿了吗”
江泽洲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如果想要省事儿,就别谈恋爱。”
“”孟宁抿了抿唇,“我那天说不求婚,你没反驳。”
“你想要的做的事儿,我还能不让你做”
“”
孟宁泄气,“你要是想求婚,就求吧。”
分明在别人眼里满是期望的求婚,到她这儿跟死刑似的。
江泽洲是真不理解她,“孟宁。”
每次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孟宁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万分警惕地瞥向江泽洲,知道他想说什么,孟宁率先说,“学弟的事儿是导火索,主要原因还是在我自己,我觉得被求婚蛮尴尬的。”
是真的尴尬。
玫瑰,戒指,单膝下跪所有的求婚都逃不过这老三样。
孟宁无力“在家里求婚就我俩就还好,要是你到外面求婚,说要给我个惊喜,然后邀请我的朋友家人一同见证,江泽洲我真的会尴尬。”
江泽洲想了下那副场景。
确实很尴尬。
说到底,他们两个都不太喜欢社交,私底下再缠绵悱恻也罢,明面上,就连在朋友面前手牵手都做不到。
感情是私人专属的,你我之间相爱就好,不用天下皆知。
“但你要是真想求婚,就在家里,咱们两个人在,就好。”孟宁拿他始终是毫无办法的,她眼弯成扇,温温然地笑,“其实不管你求不求婚,我都会是你的妻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江泽洲“是,你都会是我的妻子。”
其实到最后,江泽洲都没有求婚。
求婚无非是个形式,很久之前,江泽洲以为孟宁是个颇具仪式感的人,过生日一定要买蛋糕。在一起久了,江泽洲才发现,孟宁连自己的生日都懒得过。
快到他生日的时候,孟宁问他要不要过生日,见他摇了摇头,孟宁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江泽洲才发现,自己对这小女朋友,了解的还是太少。
江泽洲到是想过求婚,只是现如今求婚的方式如出一辙,他没有任何头绪,最后还是算了吧。
就不求婚了吧。
如孟宁所说,不管求不求婚,他们都会是夫妻。
没求婚,但定了日子去领证。
可以说是非常没有情趣的一对情侣。
就连领证的日子,也毫无情趣可言。
别人是特意选个有特殊含义的日子去领证,他俩是选在七夕前一天去领证。
即便是七夕前一天,民政局也分外热闹。
孟宁和江泽洲排了一个小时的队伍,才轮到他俩,公章一盖,红色的本子发下来,孟宁伸手想接过,另一只手动作更快,把两本红本本拿走,塞进口袋里。
“一个人一本,学长。”孟宁提醒。
江泽洲低啧一声“还叫学长”
孟宁抿了抿唇,纠正“老公。”
江泽洲“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