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淡淡一笑。
没什么脾气的孟宁,只有在与大提琴有关的事上格外较真。
她毕业于全球知名的音乐学院。
毕业前夕,收到国内外数十份工作offer,其中不乏世界顶级交响乐团,但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国,成为南城芭蕾舞团最年轻的大提琴手。
私底下,任人拿捏,毫无脾气。
工作上,一丝不苟,绵里藏针。
谈及工作,孟宁的眼里闪着异样灼亮的光“女人要为事业奋斗,男人或许会抛弃我,但是事业永远不会。对待工作,当然得认真啦,但是男人的话,随便吧。”
沈明枝言之有理地点头附和“确实,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人一拍即合,做好决定。
等到孟宁收拾好衣服,心情也差不多整理好了,她的人生鲜少有阴霾遍布的时刻,主要还是靠自我舒缓。
当一个人有丰盈的内心,她会自动自发过滤掉生活里的负能量,只余美好。
孟宁还有家教课,沈明枝也要回家工作,二人到地下车库,就地解散。
小区地下车库出入口。
非户主停在公共区域,离车库出入口较进,沈明枝的红色跑车先行驶离。
过两分钟,孟宁冰莓粉轿跑缓缓驶出,紧接着,升降闸机栏杆降下,又升起,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紧随其后。
周杨踩着油门,把着方向盘,满脸愁容地睨了副驾驶座的江泽洲,“你确定不用去医院看医生”
江泽洲“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周杨“退烧药有什么用我看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阳光毒辣,紫外线照射入车内。
强烈的太阳光线,刺激的他忍不住眯眼,抬手,拉下遮阳板。眼帘一抬一压,随后,似是发现了什么,又抬起
红绿灯路口。
停在他车前的,是一辆冰莓粉轿跑。
卡宴底盘高,他轻而易举,看清了前方车牌。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江泽洲嘴角勾起,“不去医院,就回家。”
周杨真是服气死他,“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了,平时让你回个家多不情愿啊,怎么一生病了就想回家这他妈难道就是传说中家是温暖的港湾的意思吗”
刚还一副“我睡着了你别烦我”的状态,突然一下子垂死病中惊坐起,来了一句“开车送我回家”。该说不说,周杨被吓得,以为江泽洲不是发烧,而是发疯,回光返照了。
江泽洲“话很多,安静点。”
周杨“对我态度好一点,毕竟我一个不开心,可能方向盘就往酒吧的方向打,拽着你这个病人喝酒去。”
“”
说说而已,周杨当然不会真把他带去酒吧。
周末的东二环,一路畅通无阻,周杨一脚油门,超过了面前的轿跑,顺带还吹了声口哨,“这车挺好看的,也不知道驾驶座坐着的女孩儿长啥样。”
周杨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江泽洲向来不予置评。
今儿个却突然开口,语调沉冷,颇有股警告意味“反正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周杨“你这么确定”
江泽洲“好好开车,少看有的没的。”
周杨撇了撇嘴,“无趣。”
抵达江泽洲家的车库后,江泽洲无情道“你可以走了。”
周杨还没见过这种人,利用完后就不管不顾,他嗤声“资本家的心都好狠。”
江泽洲“快回家。”
周杨他家和江泽洲他家在一个小区,只是一个靠东边,一个靠西边。打小结识的交情,不需要那些虚假的客套。二人互相利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比起江泽洲每个月回一次家,周杨更过分,他上次回家,已经是过年时候的事儿了。
“行吧,都到这儿了,不回家有点儿说不过去。”周杨熄火,下车,拉开车门,却没听到身旁动静,他回头,见江泽洲还坐在车上,他问,“你不下车”
“待会儿。”
“不热吗”
地下车库的室温虽比外界低一些,但好歹是夏天,周杨下车,身上还淌着车厢内的冷气,背后却是稠闷热浪,高温瞬间卷席全身。
热的他想火速逃离。
“热。”江泽洲下车,绕过车身,到驾驶座坐下,重新发动车,车内空调冷气再次流通。
“”
周杨不理解他的这番行为,“不是,你上楼不就行了吗,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江泽洲黑漆漆的眼望过来,即便处于高烧状态,也格外具有压迫感。
周杨挺怕他这种状态的,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周杨离开后不到十分钟,一辆冰莓粉轿跑驶入地下车库,车子在他边上的空车位,而后,孟宁的窈窕身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处于启动状态的车,发动机作响,吸引了她的视线。
孟宁犹疑看过来,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