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处,竟窥伺到宫闱内景象,至此之后,此楼再也不许人登高。
高长松点头道“既然行业龙头都推陈出新了,咱们也跟着卖吧,就是菜谱我诗词歌赋读得不够多,也没什么天赋,还得请你带着水茶坊的娘子共同研究。”
敲定完本月的销售计划后,差不多就到了王莺莺的下班时间,她邀请道“马行街儿那今日整了项新花活,说调教出一名舌灿莲花的女评书,到底是同一行当的姐妹,怎能不去捧场,十二郎可要跟我一起去”
“马行街”纯情少男高长松犹豫道,“是东鸡儿巷那儿”
王莺莺回道“正是。”
这下高长松真犹豫了,那可是有名的红灯街啊
或许是东华国的娱乐业过分发达,这里的红灯街真太太太太太多了
王莺莺很清楚高长松的人品,强调说“表演的是一名清倌人,往来人中全无白丁。”绝对没有少儿不宜情节
高长松这才勉强道“你等等,我去问下钟离大郎。”
王莺莺瞳孔地震
这还要报备
太平车的车轱辘倾轧地面,留下两道清浅的轧痕。
驩头格外喜欢未施加减震措施的太平车,对他来说,这就像是矿车、过山车,坐时刺激极了。
王莺莺是女眷,她坐的车施加棚顶盖,下车时她很无语地看了隔壁的一家三口。
再听评书,这也是去妓院听,哪有拖家带口的
二龟公守在鑫雅阁门口,对流水般的贵客笑脸相迎,身后,灰白色的墙壁足有两人高,遮挡住满园的春色,所有的遐思都被关在半开的乌头门内,而这通向内里的门,又被两人高大的身躯遮住一大半。
太平车稳当当停在鑫雅阁门口,飞速地瞟一眼车壁,没有夸张的纹饰,更不肖说代表权利与金钱的壁画,然而,他们不敢小觑城中的任何一人,许多修士都缺少世俗的,生活上得过且过,又有谁知道下车的人会是谁。
可当明黄色的脚蹼从车门缝中挤出来时,龟公面上的笑容宁凝固住了,随即是驩头一手兜不住的小肚腩。
高长松满头大汗地抱着他“鹅子啊,你发育得也太好了”
钟离珺看他跨步下车的动作迟缓,手搭在高长松腰上托了一把,与有荣焉道“都是十二郎你那吃食好,否则他也长不成这健壮的模样。”
驩头深知自己收到夸奖,发出响亮而得意的“嘎嘎”声。
高长松大汗“这可不是在夸人。”
龟公看向这家人的表情很奇怪,一家三口,还是南桐,最重要的是,这小胖墩化没化形啊,就往妓院带,教育也太超前了。
高长松对上龟公无语的眼神,大囧,哪里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别扭半天跟钟离珺小声道“行不行啊,鹅子年纪才多大,真要带他进烟花之地啊。”
钟离珺的回答十分认真“美色本空,娇姿如幻,我儿为听评书而来,只要灵台清明,心中无美色,身处何地又何妨呢”
高长松讷讷道“这么说也没错”
可恶,理由太冠冕堂皇了,根本无法拒绝
驩头听见两爹的对话,严肃的话语在他脑海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只见他肥肥短短的小翅膀上下摇摆,似印证着本人雀跃的心情。
下车后高长松捏住他左翅膀,钟离珺捏住他的右翅膀,迎着龟公与其他宾客的注目礼,踏上石阶。
王莺莺特意慢半步下车,她觉得眼前的画面实在有点呔,甚至想回到过去打死邀请高长松的自己
木吒身着道袍,手持羽扇,大摇大摆地坐在案几后,时不时故作风雅地扇风。
他来东胜神洲后,迅速被京城中的声色犬马腐蚀了,观音的吩咐也没彻底抛在脑后,就是不怎么努力。
前几天,他听说女评书横空出世,说服自己道“在此之前,世上从未有过女评书,人罕见,讲得又是时下流行的剑仙传奇,西鸡儿街巷肯定会聚集无数人,我来这里是身负菩萨使命,打听消息,就算要深入靡艳的场所又何妨”
双手一摊,长叹一口气“哎,这真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女评书讲得果然好,咬字清晰、抑扬顿挫,声音也比寻常评书更有穿透力,木吒的座次比较偏,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后,打赏声此起彼伏,木吒也混入其中。
由于东华国的人族名妓都很有文化,捧场之后,肯定有诗词歌赋环节,今天的主题是以评书才说的剑仙传奇片段题一首诗或者词赋,体裁不限,主题广大。
奖励嘛,竟然有些多样性。
专心吃菜的高长松听妓子朗声道“剑仙传奇梨园初版手稿一份”
好在他没喝水,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随即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钟离珺大惊,一屁股挤在他身边的驩头浑身上下的毛也竖了起来,身处翅膀在高长松的背上猛拍。
高长松哀嚎“儿啊,轻点,骨头要断了”
驩头
我用的力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