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什么那更该好好处置了。”他眼睛扑闪扑闪,心中疯狂呐喊“快投喂于我吧”。
高长松想你捕点普通鸟类跟鱼也就算了,吃开灵智的,那也太惨了吧。随后义正辞严拒绝了乌云。
这番官司也惊醒了陈子航,他本就在打坐,对外界的声响一清二楚,让高长松没想到的是,平日里闷头大睡的驩头竟也偷偷推开高翠兰的房门,躲在门口看他们,哎,不知那门如何挡住他日益圆润的身躯呢
这回也不怪高长松区别对待了,这要是不小心了就要出鸟命啊
他先侧身闪进陈子航房中,对还跃跃欲试的乌云道“你不能进来。”随后对还在那里偷瞄的驩头道,“你进来吧。”
这可真不是他厚此薄彼,不是想着鹦鹉才受过惊吓,同族在身旁会更容易镇定些吗
乌云气急,喵喵喵直叫,高长松依稀听见他呼“天道不公”,这就更让人无语了,不让他吃鸟而已,就扯上天道了,不能够吧
其实陈子航看见高长松招呼驩头也一头雾水,那不应该全挡门外吗
驩头闪进屋后,高长松贼兮兮地关上门,立刻跟陈子航说“二师叔啊,可否把门锁死些,我怕乌云闯进来。”
他随后交代了鹦鹉的罪证,还表示“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吧。”
陈子航颔首,当然咯,他们是正经门派,喝杯酒就要命偿,那是魔道作风。
最后便是三堂会审,三堂分别是高长松、陈子航以及完全不在状态的驩头。
驩头啾
高长松解开定身术,如此,那鹦鹉便能开口吐人言,只是翅膀还被箍着,高长松审问他“你如何日日飞入黄郎家中,扰人清梦”
鹦鹉的说话声如他的歌声一般清脆悦耳,眼下门外守着虎视眈眈的猫妖,他自然不敢造次,恭敬道“仙人有所不知,我本是杜康鸟之后。”
青天大老爷高长松打断道“何为杜康鸟”
原来这杜康鸟跟“杜鹃啼血猿哀鸣”的杜毫无关系,而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杜康。
杜康,根据史记记载,是夏朝的国君,也是中国的酿酒第一人,据说他的酒香曾醉倒空中飞的鸟儿,五色鹦鹉说,他是那醉倒的鸟儿之后,才称自己为杜康鸟。
高长松听后也不大信,夏朝指不定还没有五色鹦鹉呢,总不成他是杂交出来的吧,他严重怀疑对方是自己好美酒,又要往来历上贴金,才自称为杜康鸟的。
鹦鹉泪眼汪汪道“我夏五郎鸟生在世,从不做恶事,唯好两物,一是放声歌唱,二是品鉴经年的美酒,只要是方圆百里之内有美酒,都逃不过我夏五郎的鼻子,我那日偶过乌斯藏,便闻见了酒香,顺路找到古格镇黄郎家,才得以一品。”
高长松冷笑,摆出酷吏嘴脸道“你撒谎。”他看鹦鹉大惊失色,指出道,“你说方圆百里,我这高老庄与古格镇最多不过十几余里,你能闻到黄郎家的酒香,怎闻不到我这里的”他这儿可是酒坊呢
而且
“喝酒倒也罢了,你又何必唱那前朝曲调”
鹦鹉嗫嚅道“我这不是酒香醉人,便想高歌一曲吗”他慌忙辩解,“而且我这声,也不会将人扰醒,我学过一门法术,若是无灵力之人听我歌声便会两眼皮打架,渐入梦香。”
高长松心道好家伙,还真是古代胖丁啊
可看这鹦鹉,并不为无人欣赏自己的乐曲而意难平,相反,他应该是很高兴的,这样就有当酒水小偷的空档了。
高长松最后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既偷了酒水,便要做偿还。”他愤愤不平地想到,而且,自己可是接了一泡鸟粪呢,那不得公报私仇。
鹦鹉痛哭流涕,似在担忧自己的命运。
说是三堂会审,风头高长松一人全出了,结束后他问陈子航道“二师叔,你看这可好”
陈子航软绵绵地说“当然是好的,十二郎赏罚分明,有掌门师兄之风。”他平日里是最好脾气不过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带娃专业户。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他指向驩头问道,“这会审何苦带小儿来”他低头看驩头纯洁的小眼睛,那恐怕是什么都没听懂呢,看喜欢的二师叔望向自己,就啾啾两声,一派天真。
高长松也怪道“驩头与鹦鹉既是同族,我想有幼崽在这,他多少会放松一二。”刚才不是才被乌云吓过吗
陈子航一听,面色更古怪了,他指指圆头圆脑的驩头,又指细翅膀细腿的鹦鹉道“他同族”
高长松说“都是有翼的,那不就是同族吗”
陈子航都无语了,他说“驩头乃是异人。”鹦鹉连个异兽都称不上,说他们是同族,还不如说驩头跟人是同族呢
高长松
这不能够吧,企鹅跟人族八杆子打不到一边呢
近日,古格镇上的高员外心情不十分美妙,他本是最好满足不过的人,只要有鲜艳的衣服穿,有美味的食物吃,有人吹捧,便能让他的自尊心大大满足。
如此看来,他真是生活和美的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