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常允鑫直接来捅我刀子了舒扬,别把我排除在你的已知和你的决定之外。”
舒扬没有回答他,而是用力抱住了他。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而已。”
说完,舒扬就去夜跑了。
岑卿浼淋浴完了,就趴在窗户上,舒扬果然穿着宽松的运动衣在跑步。
岑卿浼的微信震了一下。
舒扬把押的题目刷完,不会的明天给你讲。
岑卿浼知道了,舒老师。
岑卿浼回到书桌前,摊开了练习卷。果然刷题是一个忘记许悍阳的好办法。
几分钟之后,舒扬来到地下车库,戴上安全帽,跨上一辆摩托车,开出了小区。
他开过了闹市,金融大街,来到了一处与钢铁大厦格格不入的城中村。
这里有成片的棚户,街道狭窄凌乱,高高低低的衣服挂得到处都是。
每间房子都很简陋,看着像是一踹就倒的危房。灯光也是昏黄的颜色。
时不时传来谩骂的声音。
空气里隐隐透着有什么馊掉的气味。
他把摩托车停在了旁边,坐在旁边扇着扇子抽烟的老大爷凉凉地说了声“你这车很值钱啊,停这儿小心一会儿就没了。”
舒扬把头盔放起来,“就是因为值钱,所以没那么容易被偷。”
说完,舒扬就踹着口袋走了进去。
他的上身穿着黑色的t恤,下面也是黑色的运动裤,手上戴着的也是一副黑色手套,走进了城中村的深处。
在这里住着的很多都是外来打工的人和无业游民,市区的房子租不起,就到这里来凑合,一个月可能也就五十到一百的租金。有的房子还是空置的,乱搭乱建也有不少。
几个纹着刺青的小年轻,甩着刀来到了舒扬的面前。
“唷,这是生面孔啊瞧这一身黑色,是不是要潜入我们这里偷东西啊。”
“大哥,我可看见了他骑了一特拉风的摩托车来如果能卖了肯定能赚很多钱”
舒扬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过,仿佛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听他们废话了。
一切快到让那几个混混难以想象。
舒扬的膝盖猛地顶起来,那位大哥差一点没吐出来。紧接着手肘一抬,直接打中了另一个混混的鼻梁,鼻血立刻冒了出来。
另一个甩着刀冲了过来,舒扬侧身一闪,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向了爬起来的那位大哥,直接戳进了大哥的手心里。
“啊啊啊”惨叫声响了起来。
旁边屋子的窗户立刻打开,有人破了一盆水出来。
“大晚上的杀猪呢”
舒扬很冷淡地从他们面前跨了过去。
“这身手莫不是讨债公司的吧”
“那摩托还要不要了”
“你不怕死你去弄啊”
舒扬揣着口袋目不斜视一直向里走,又向左转了个弯,仿佛这里已经来过许多遍了,他对于自己要去哪里了然于胸。
最后,他停到了一间小房子前。
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就是个拼凑起来的大箱子。
房顶就是搭了快铁皮,墙还裂了,一个灯泡挂在铁皮顶上,亮了两三秒就忽然暗了,接着又闪烁着亮起来。
住屋里的人索性把灯给灭了。
过了没几秒,一个高瘦的男人走了出来,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皱巴巴的廉价香烟,里面就剩一根了,还被压瘪了。
大晚上的,男人出来还戴着顶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到眼睛。
这些都说明男人很小心,哪怕是在暗处也戒备着,不想让人看清楚他的样子。
舒扬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很稳,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从容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摇出了一根捏在手指间,当他在男人的身边蹲下,男人很明显地肩膀一震,一只手扣向了腰间的匕首。
“兄弟借个火。”舒扬开口道。
男人把那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摸了出来,递给了舒扬。
就在舒扬点火的时候,男人猛地把匕首抽了出来,刺向舒扬的侧颈。
舒扬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抬手稳稳扣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漠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许悍阳,这周围没有警察。”
许悍阳全身一僵,当打火机“啪嚓”一声点燃的时候,他看清楚了来人的眼睛。
“你是你那晚上用字典砸我的人就是你”
舒扬没有抬一下眼睛,而是吸了一口烟,“是我。”
“你他么的还敢”
“你都敢相信常允鑫了,我能有什么不敢”舒扬反问。
“你想干什么”许悍阳的眼底是野兽被逼至陌路的嗜血,他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你不是不相信警方说你刚做完手术的那个晚上,常允鑫找了人去医院里做掉你吗”舒扬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