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早上去,只能是放学的时候。修车也不是一两分钟可以搞定的,至少要在屋檐下待上几分钟,这就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岑卿浼开口道。
王忠守点了点头,又说“你的分析从逻辑上似乎能站住脚,但这不是推理小说,仍然无法成为证据。”
“行,请您听我说下一个疑点。”岑卿浼拿了一张白纸过来,在王忠守的面前画出了一张屋檐的受力图。
王忠守完全发懵,就只能看着岑卿浼说着各种数据的假设。
“根据这个屋檐的结构以及脚手架的重量,它是不可能断开的。除非屋檐向外延伸部分的螺丝也被人拧开了,目的就是让它难以承重。我知道您想说可能是年久失修,但是这么一片的屋檐,相互衔接的螺丝绝对不止一个。就那么凑巧一起坏了吗”
王忠守愣了愣,把岑卿浼的图纸收了过来,小心地夹入笔记本里。
“我会找人看看你画的这个什么受力分析图。也会再去检查一下掉下来的屋檐接缝,但这些仍然不是证据。要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案子的性质就变成了谋杀未遂了。”
“好吧,我再说一下疑点。疑点一,赵长富说他有赌瘾,那么他平时跟谁赌博呢如果不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工友影响了他,他怎么赌起来的我很好奇这个赌瘾真实存在吗”
王忠守眯起了眼睛,“有疑点一,那就有疑点二。”
“是的,疑点二在于他的报复方式。大家都看到是他最后留下来看脚手架的,他的报复方式和时机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干的,不打自招。他这是彻底不想还赌债还想被工程队赶出去”
王忠守忽然觉得自己是被赵长富说的赌瘾给迷惑了,把赵长富一些不太合理的行为都以赌瘾为借口合理化。
“我明白了,你说的这些我会继续调查,但我仍然觉得这件事有九成的可能性归于一个解释,那就是”
“那就是我真的很倒霉。”岑卿浼笑了笑。
“不过学生的首要是学习,调查案子是我们警察的事情。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你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可以吗”王忠守向岑卿浼伸出了拳头。
岑卿浼也和他碰拳,两人一言为定。
王忠守亲自送岑卿浼出去,当他们一起路过走廊的时候,有人撞了岑卿浼一下。王忠守赶紧伸手替岑卿浼挡住。
岑卿浼看了一眼撞自己的人,愣住了。
因为那个人留着一头金色短毛,身材干瘦,一脸尖刻,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横劲儿赫然就是在岑卿浼梦里为了抢他手机而刺伤他的人。
“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岑卿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