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能不能给她一点时间。
能不能等等她。
等她病好了,等她变得熠熠夺目了。
等她能配的上他。
就
划开手机的刹那,汪林莞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沉闷而隆隆,寻了通讯录,点到那个名字。
屏幕上显示正在接听中。
她的心跳也跟着曲折的线路忽上忽下。
“叮”
手机接通了。
她握着手机,压抑着紊乱的心跳,低低喊他,“苏潮哥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手机那头是很轻地一声“诶”,她微微一怔。
女孩子声音很甜,带了些许娇憨,软软地回她,“你要找潮潮吗他现在正洗澡哦,要不我把电话拿给他”
电话挂断后,苏绾绾迷茫地盯着手机,客厅铺了地毯,她没穿鞋,赤着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
刚洗了澡,及腰长发湿漉漉,发梢还淌着水,她本人却犹然不觉。
门被推开,苏绾绾下意识回头。
男人脱了大衣递给助理,视线落在地毯上那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他轻蹙了下眉头,沉声道“绾绾。”
苏绾绾缩了缩肩头,拎着睡裙僵着没动,只是回他,“好像有一个小姑娘给潮潮打电话哦。”
他沉静地注视着她,轻笑,“潮潮”
苏绾绾顺势改了称呼“呃那苏潮”
他不搭腔,眉目间深沉得可怕。
良久,苏绾绾眼睁睁看着男人解了腕表,单手扯了领带,丢在一旁的沙发。
苏绾绾心里迷迷糊糊想着可能又要被“惩罚”了吧
苏淮走近她,单手扣着她脑后,在她澄净的眼神下,低头吻她,声线喑哑得有些病态,“我不喜欢你叫别人的名字。”
苏绾绾眨眨眼可那是你最亲的弟弟呀
恍惚间,被他咬开唇瓣。
男人吻得深,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似的。
苏绾绾揪着他的衬衫,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手机也跟着“吧嗒”一声,砸在地毯上。
被他打横抱上楼时,苏绾绾意识逐渐变得迷糊诶刚刚她要告诉潮潮什么来着
隔天一早,汪林莞接到了林舒的通知,他要去伦敦述职,少则半个月,多则待到年底。
汪林莞本想借此机会跟林舒提一下去酒店住的事儿,酝酿了一堆没开口,被林舒一句,“舅舅会安排人照顾你,家里比较安全,你一个女孩儿在外面舅舅实在不放心。”
末了,林舒又说,“不然,伦敦舅舅就不去了。”
汪林莞“”
耽误人家工作这事儿,她真做不出来。
她攒了一箩筐的话,只好劝咽了下去。
林舒去英国后,家里就一个司机,一个保姆,没过几天,保姆说儿媳妇生了孙子,可能要回家一趟。
汪林莞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个托词。
舅妈不喜欢她,是显而易见的,在林染不在了以后,这种不喜欢甚至演变成了厌恶。
这事儿她也懒得计较,自己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接着两周,都没在见到苏潮,偶尔他会打电话给她,问她情况。
每次通电话,他的声音都挺疲惫,时间不长。
他没提过那晚的事儿,她也没有再问他的勇气。
期末也如期而至,各种各样的考试纷沓而至。
进了西分后,汪林莞才惊觉以往他们开玩笑时,说的“考试机器”是怎么回事。
可能上次跟江雾里谈心,两个女孩子迅速建立了革命友谊。一块上课,吃饭,去图书馆自习。
午饭在西分餐厅吃的,打了餐,江雾里瞧着汪林莞餐盘里的饭菜,笑着说,“我以为你们这些富一代,吃饭都贼挑剔。”
小姑娘叉了一颗西蓝花填嘴里,没明白,“怎么说”
“听说你跟裴三是青梅竹马”
汪林莞点头,“勉强算是。”
“他那人吃饭不就贼挑剔,我从来没见他在外头吃过东西。”江雾里说,“但你还挺接地气。”
汪林莞不在意地回她,“可能吃过苦,就不怎么矫情了。”
她以前在国外,有段时间别说山珍海味,每天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跟她关在一起的那个倒霉蛋,从一开始的大少爷脾气,到后来也入乡随俗地吃着糟糠剩饭。
人吧,在命都快没了的时候,一切矫情就都销声匿迹。
说起来,那个倒霉蛋好像也姓徐
叫什么来着
徐
小姑娘眯起眼睛想了想,对了,徐从烨。
江雾里疑惑“吃过苦”
小姑娘似笑非笑看着她,“很意外”
“确实挺意外的。”江雾里低头咬了口面包,“对了,晚上咱们班级有个聚餐,你去不去”
“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