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礼你竟敢动手”男子捂着嘴含糊骂道,“你以为你还是太傅吗”
谢慎礼神色淡淡“你若是不会说话,我可以代侯爷教导一二。”
男子松开嘴,看到手心里的血,翻身爬起来,指着他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没了那太傅身份,你就是谢家的一条狗”
谢慎礼挨骂却无甚反应,抬眸看向男子身后几人,问“几位要留在雅竹轩品茶吗”
后面几人缩了缩脖子,接连后退。
“不不不,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怎敢打扰谢大谢先生。”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谢慎礼“慢着。”
众人立马站住,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谢慎礼下巴一点“把他带走。”
那位侯爷公子跳脚“休想唔”
一群人一拥而上,捂嘴、拽胳膊的,眨眼功夫就把他带出包厢。
挤在门外的小二忙不迭将地上筷子捡起,哈腰关上门。
来回不过片刻,快得顾馨之还未反应过来,屋里已经恢复原样。
谢慎礼回头“抱歉。”
顾馨之皱眉问他“你被罢免了为什么”她迟疑道,“跟我有关”她可没漏听方才那人的说话。
谢慎礼轻描淡写“不过是个由头早晚会有这么一遭。”
顾馨之信他鬼扯“说说,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
谢慎礼见她坚持,无奈,只得言两语,草草介绍了下事由。
顾馨之茫然“这荆家,是怎么知道我你的事情的”
谢慎礼提醒她“金华寺那位方夫人,其父正是这位荆御史。”
顾馨之“你是说,这位方夫人告的状她怎么知道”想起那天谢慎礼确实出现在金华寺,她不敢置信,“就凭那片刻的见面,哪里能看出来”
谢慎礼神色平淡“若是有心,见一面足矣。”
顾馨之“还是你得罪人太多。”
谢慎礼眼神诡异“在下以为,这方家、荆家,是你招惹回来的。”
顾馨之“不是吧”就是因为回绝了她家儿子不至于吧
谢慎礼“当然,也有别人推波助澜之效。”这些就不需要与她细说了。
顾馨之想了片刻,皱眉“不对啊。我们俩清清白白的,他们哪来的证据弹劾你皇上不至于这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吧”
谢慎礼无奈“慎言。皇上明察秋毫,若是听几句话就下定论,这天下早就乱套了。”
顾馨之“那怎么把你罢了”
谢慎礼迟疑。
顾馨之瞪他。
谢慎礼轻咳了下“我主动认下了。”
顾馨之“”
既然说了,谢慎礼索性说开“因为我主动认下了咳,罪名。”
顾馨之“什么罪名”
谢慎礼看着她,一字一顿道“觊觎侄媳之罪。”
顾馨之“”她死鱼眼,“我跟你那好侄儿和离了。”什么侄媳哪来的侄媳
谢慎礼“他毕竟是我侄儿。将来我们成亲,免不了遭人诟病,正好有人参我,我便认下了。”
顾馨之“”她瞪着这人半天,才道,“这亲事本就是玩笑而起,认它作甚”
谢慎礼皱眉“我谢慎礼从不开玩笑。”
顾馨之“那你不当官了”
谢慎礼“不着急,刚好休息一段时间。”
意思是说,还有转圜余地
谢慎礼又道“倘若能趁机当个闲人,种田栽花,也是不错。”
顾馨之“大哥你不合适。”
谢慎礼“不试试怎知呢”
顾馨之“”她盯着此人看了半天,犹自不敢相信,“你是不是傻,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压下来不行吗为了这等小事丢官,多不值啊。”
谢慎礼“值不值,我说了算。再者,我若是不认,将来你名声怕是不好听。”
顾馨之“”她坦然,“我不觉得我有这般魅力,让当朝太傅为我神魂颠倒,你也不必拿那等话来糊弄我。你实说吧,我爹当年究竟给了你什么大恩大惠,让你这般费尽心思地帮我。”
谢慎礼“”他叹气,“你真的想多了,其实你娘也知道一二”
顾馨之“那你说啊。”
谢慎礼想了想,索性将当年之事一一道来。
刚上战场时,谢慎礼不过十岁,彼时,已是一名小将的顾元信见他力气了得,特意将他带在身边,加以教导。
谢慎礼很快便崭露头角,成为顾元信的左臂右膀。
西北日常战事不停。在某次战事中,按照大将安排,顾元信带人设伏,斩断别人的右翼支援之路,谢慎礼也在其中。
这计策不知何时泄漏了出去,他们反遭敌军埋伏。顾元信拼死带他们重创敌军,伏击险胜。这一仗为主军拖了时间,让这场战事获得大捷,也因此有了后续的请封。
只是,顾元信也因此受了重伤,其中致命的一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