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了,也是我自己决定救人,摔伤了也只能赖我自己,怎能怪表哥”
“话倒是说得好听。”张丰茂轻笑一声,“得了,我也不请你出去了,你这手臂怕是还没痊愈呢吧要是再撞上什么事,伤到了你那右臂,我可无颜见姑父姑母了。”
上回伤得是左臂,倒也还好,毕竟写字只需用右手,这回再出去伤了右手臂,他在姑父姑妈跟前估计就是个灾星了。
林海笑了笑,没接话。
“下个月佟家嫁女,你听说了没”
林海闻言一愣,“他家嫁女,关我什么事”
“你忘了上个月荣国公嫡女差点丧命的事儿了”他道。
林海微怔,“要出嫁的,是上回跟贾家四姑娘起了冲突的那个”
“就是她。”张丰茂道,“这姑娘是佟国维的幺女,是庶出,隆科多兄弟八人,她最亲近的就是隆科多,别人家不清楚隆科多被罢职的原因,她这个自家人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当是贾家姑娘想攀附她嫡兄,言语就有些”
张丰茂觉得那些话难以启齿,就模糊了过去,“总之,贾家姑娘也是个娇宠长大的,京中谁不知道荣国公夫妇最疼的就是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气那佟家姑娘出身满洲贵族,虽是庶出,但跟咱们汉族的姑娘不同,庶出也挺骄纵,说不过口才好的贾姑娘,就扬鞭动手了。”
闻言,林海莫名有种熟悉的既视感,“这作风有点熟悉。”
“嗨,你上回被王子胜推河里,不就是王子胜说不过你,才动的手吗”张丰茂当即笑道,说到这里,顿了顿,“诶,这么一说,你同这贾姑娘,竟是差不多的脾气。”
都爱读书,口才也伶俐。
林海横他一眼,“表哥今年也十五了,舅舅没提过让表哥下场应试吗”
“我爹说,明年下场。”张丰茂被转移了注意力,回道。
闻言,林海想了想,道,“我也想明年下场应试。”
“啊”张丰茂眉头微蹙,“姑父不是说,让你再多读两年书再应试吗”
“我已经有准备了。”
来到这里两个月,林海已经确定,这世界跟他的世界相差无几,至少科举这一方面,要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四书五经。
林海前世就心心念念下场一试,如今有了养生茶壶,他已经有了熬过科举的依仗,既如此,何必浪费时间呢
“你同我说又没用。”张丰茂道。
林海道,“我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你太闲了,每个月都要上门来找我,回头得跟舅舅说一声,该好好请个先生教你读书,别过完年应试,我考中了,你却落榜,小心被舅舅一顿好打。”
张丰茂噎住,“表弟,你这是说的人话吗”
“不如我现在就写信给舅舅”林海微笑道。
张丰茂“”
“罢了罢了,我不打扰你看书,先回家了,改天再来看你。”
张丰茂觉得,自从元宵被王子胜推下河,往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个表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可要说哪里不一样,张丰茂又说不上来。
张丰茂一走,林海又过上了安静的日子。
按照太医的叮嘱,林海预估了一下伤势痊愈的时间,大概在四月中旬左右,林海就开始练字。
虽然他之前也在偷偷的练字,只是没叫人发现。
端午将至,林海直接去找了祖父,提出他明年想回乡应试一事。
“阿鹤,我知道你惦记着家里,不过如今我和你爹都在,你不必这样辛苦的考取功名,时间还很多,你不用逼迫自己。”文忠侯语重心长的道。
林海闻言,却不赞同,“祖父年迈,父亲他”顿了顿,“家里都指着我光耀门楣,孙儿不敢轻忽大意。”
“你当真决定了”见林海眼神坚定,文忠侯有些动摇。
林海微微一笑,“我也想早日考取功名。”
至少不必一直贴着文忠侯嫡孙的名头行事,他不是小孩子,总靠着长辈在京中行走,倒显得他跟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文忠侯沉吟片刻,道,“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多谢祖父。”
林海知道,直接找他爹娘,是一定会被驳回的,年初那场大病,吓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