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居,时星还以为事后自己会想一下,但事实上并没有,打开林业局的报告后,他就迷失在数字里了,最近又在和尔雅商议治疗时间,练习自己的第二天赋,满心满眼都算着给池曜治疗一事,池曜晚上要是不提这么一句他压根想不到。
“而且我也打过他,算是出了口气。”
池曜伸手,时星握住。
池曜揉拨时星指节,不放过时星脸上每一个微表情,笑道“打过就算了,这么容易满足的”
如果时星想,不止费楚有千百种折磨人的手段,池曜的恐怕更多。
时星却并没有听出这一句的潜台词。
直直看着池曜,看得池曜都有些不解了,时星蓦然道,“因为我现在过得很好吧。”
眼神热切又诚挚“我觉得每一天都很幸福,大家对我很好,爱人对我也很好。”
“环境改变人,泡在糖罐里,什么都不缺,人相对也会变得宽容很多。”
“在拥有这么多这么好的事物之后,就不愿意再去和什么都没有的人计较了。”
“觉得自降身价,也犯不着”
不是标准答案。
却超出了池曜的预期。
对视中,眼神间有情愫流转,池曜缓缓道,“你这样说,我会以为是表白的。”
一个字都没提他。
却每句话都没离开他。
时星迟钝地想了想,歪头笑,“不是吗”
池曜感觉到了无可回避的心动。
将时星拽下来,从一个吻开始,再加剧心跳。
时星被亲得迷迷糊糊,气息不稳,感觉长指伸进了衣服里。
池曜贴着他耳朵道,“小殿下说得对,没必要为这种事浪费时间。”
“休息好几天了吧”
“我们做点伴侣间该做的”
时星红着脖颈,听到了,点头。
下一刻,嘴里被塞进了自己睡衣的一角,池曜让他咬着,提要求道,“主动点”
时星感觉自己热了,闭上眼睛,还是点了头。
这一晚上,坐在池曜身上,时星坐哭了。
生理眼泪控制不住。
但他越哭,池曜却越是按着他的肩往下压
唔,坏人。
第二天池曜又剥了一盘虾。
晚一些时候,和尔雅商量过,时星决定回一趟树巢,想见母树。
瞌睡遇到枕头,池曜自然同意。
不过他有其他的事还要处理,便没有陪着时星一起回去。
当然,帝都和安城一天内就可以往返,也没什么必要非得跟着一起。
早上告别。
中午池曜有时间看符青收集到的资料,一页不拉全看完了。
合上资料,池曜对符青道,“安排下呢,争取星星回来前,把这个事处理了。”
符青会意,去打点了。
中午和参议院一起补上聚餐。
下午两点,池曜离开参议院。
陆律回同学家的时候,感觉一路上气氛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同学父母都是外交官,眼下去联盟出差了,家里就同学在,于是陆律也才有条件借住这么久。
到了门口,不同往日,竟是管家来开的门。
看起来,管家在门口等候很久了。
陆律奇怪,“叔叔和阿姨回来了吗”
不是说一两个月吗,才走,难道是工作变动归家了
管家笑着摇头,“不是先生和太太回来了,是有贵客到访。”
陆律会意,“需要我回避吗”
管家再摇头,笑,就是笑容不太自然,往里指了指,“陆小少爷您进去就知道了。”
进了主厅,看到穿着军服的人,陆律一僵,下意识以为是陆家的人。
再定睛一看,见到皇室护卫队的标志,心头又升起了隐秘的期待。
难道,是时星
“是陆律吧”
陆律点头。
项飞做了个领路的姿势,“请。”
这点期待在见到符青时达到顶峰,不可置信。
然后在目光扫到沙发上端坐的池曜和他格外紧张的同学时,又转为深深的失望和失落。
“愣着干嘛,行礼啊”
见陆律呆住了,同学恨不得冲上来给他一巴掌。
陆律后知后觉行礼。
池曜静静看着他,端坐沙发,明明是仰视陆律,周身的气势却不是陆律可比拟的。
行礼的时候陆律心中一闪而过时星给他的压迫感。
现在他知道时星身上的居高临下是从哪里来的了。
又或者说,跟谁学的。
再起身,池曜第一句话却不是对他说的,是对他同学,“能让我们在你家里,单独说几句话吗”
“当、当然,陛下。”
开玩笑,电话都打到他父母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