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听闻池曜醒来,喜出望外,丢下手头的皇宫事务,一路疾步奔来。
进了门,刚好池曜洗漱完毕,因为契约的约束效力还没结束,状态并没有完全恢复,坐着张开双手,任由侍官严长岳帮自己穿戴礼服及配饰。
许今缓过一口气,行礼“陛下,您醒了。”
池曜点了点下颌。
许今上前,严长岳会意,将手头东西都递给许今,自己则去准备接下来的出行事宜。
许今“听长岳说,您现在就要去中央公园”
池曜半阖着眼,脸上没什么神情,看不出个所以然,平平道,“对。”
许今迟疑,“可您还没有用午餐。”
池曜早就想好了,“皇室的飞船时速慢,我已经让长岳把午餐搬到上面,路上吃就是。”
会意池曜不是不吃午餐,许今才点了点头。
别胸针时,池曜想到什么,下令道,“让军队战舰把卫琬送回来,我需要知道昨天和今天的外交接待具体细节。”
许今“我立刻安排。”
穿戴完毕,池曜站了起来,在全身镜里看了看,着装得体,庄重威严。
视线划过衣领处代表皇室的定制胸针,蓦然问道,“许叔,这枚胸针你后续有没有给时星也定一个”
一早上的针锋相对,临到午餐时分,卫琬和一众文职感受一致,都有些疲惫。
去往招待外交官员的午宴路上,有侍官在卫琬耳边耳语了几句,卫琬一怔,意识到什么,对侍官道,“您稍等片刻。”
转头去找唐觅,将人拉到一边,极小声道,“陛下恐怕醒了。”
唐觅一愣,“真的”
“嘘。”卫琬再度压低声音,“皇宫那边没说具体,只让我回去,派的战舰,这种时候皇宫里能下这种命令的总之,下午简米勒肯定也不好相处,陛下出行礼仪又繁冗,我回去了再来肯定还有一段时间,这边你尽力。”
猜测到池曜醒了,萎靡的唐觅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振作了精神,点了点头。
又想到什么,唐觅问“那要告诉小殿下、长老会和参议院吗”卫琬思考片刻,摇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现在大家都紧绷着,就这样挺好,不然都指着陛下,现在就把心气儿泄了,说不准反而坏事。”
唐觅理解。
卫琬又交代了几句,跟随侍官离开,上了战舰。
等皇宫里把必须的一切礼仪以最快速度安排妥当,池曜出门时,卫琬刚好抵达皇宫,下战舰。
“陛下,日安。”
压着激动,卫琬对池曜行礼。
池曜点了点头,“走吧,飞船上聊。”
又补充,“卫文书还没用午餐吧,也一起了。”
餐点安排得很简单,都是些好消化又容易进食的,池曜和卫琬都不说话,十几分钟便解决了午餐,接下来,如卫琬所料,池曜让她把这两天外交的情况如实汇报。
跟随池曜执政十余年,一路坐到文书长的位置,卫琬自然知道池曜具体想问的是什么,事无巨细,又尽量只挑着重点,不出十分钟,复述了一遍这两天的情况。
池曜开始听有些诧异,失笑,“时星主动的”
提起这茬卫琬也略微无奈,点了点头,“是小殿下主动的,但是行事前也和我与唐觅交流过,我们都觉得,与其被动地等待挑衅,不如一开始就把联盟的气焰打掉一些。”
没想到的是,效果太好了,联盟外交官被时星给打懵了。
池曜低头,笑容加深。
长指在扶手上轻点,笑过,又问“那参议院和长老会,还有其他的接待官员是什么反应呢没有制止”
“任会长倒是想,但可能,没来得及。”
“后续,”卫琬有一说一,“天垣星的外交官被浇灭了气焰,再没有生事。”
任彦永就更无从制止了。
“那下来他们是个什么反应”池曜又问。
得到参议院和长老会都没有太激动表现的回答时,池曜长睫垂覆,缄默须臾,缓缓道,“三百多年前建立的边境线,让双生星系内的星球达到了空前的协作统一,那个时候帝国和联盟在大面上,关系非常亲密,既是同星系政体,又是战友。”
“任彦永和韦真都成长在帝国和联盟关系最为和谐的时期,既是见证者,也是亲历者。”
“但那种如星蝗一样的兽潮已经过去了,安稳久了,联盟本身政体结构又涣散,没了一致的外敌,近些年星系内部矛盾又开始逐步显现。”
“任彦永和韦真守成,外交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但这么多年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他们任期将尽,我原本是想着等参议院和长老会换届了,再大刀阔斧改善帝国外交方针”
池曜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在他们任期的最后几年,他们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改变的。”
这么一番话听下来,卫琬懂了。
陛下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