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桑格利亚是个斯托卡只是个借口——虽然桑格利亚表现的确实很像个斯托卡,但是在人均神经病的酒厂里,就显得平平无奇。
至少望月结弦觉得还算ok。
只是个掌控欲相对而言比较强的小黑而已,他完全没问题。
一个马甲能有什么东西需要防着别人?随便看,如果想对他下杀手,那他还是可以期待一下。
总之,桑格利亚这种只会偷偷摸摸偷看的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
而之所以用这个随便扯的但是乍一看还很有道理的理由拒绝去完成自己的目标,纯粹只是因为他手痒想试探一下,他不主动去找桑格利亚,应对措施和结局到底会是什么样。
而且就算他跟着过去了,谁知道桑格利亚是会到处乱逛,徒增一堆迷惑选项?
同样,他对自己做出的选择造成的影响也很好奇。
如果他没有马上去按照系统给的线索去找人,那桑格利亚还会存在吗?
还是说,他只需要找到桑格利亚指代的那个人,而不用在意本人有没有成为桑格利亚?
本体见过太多文字游戏了,对这种含糊不清的说辞秉持一种怀疑的态度和发散性思维,连带着他也不是太相信系统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东西。
时机太过巧合了。
而且他虽然是不喜欢动脑子,但是不代表他没心眼。
这种明目张胆的暗示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摸鱼太久了,让别人以为本体的智商一点没分给他。
找好给向本体解释的借口后,望月结弦直接忽略了系统弄的亮闪闪一看就十分显眼的指引线,慢悠悠的跟在安室透身后晃荡。
安室透拿着从之前得到的密密麻麻的资料里翻到的关于安克索斯帮的信息,在地图上圈了几个红圈,打算去浑水摸个鱼。
这些红圈的地址还是他在房间里翻到了算是账本一样的东西里找出来的,虽然上面大部分的字被酒渍晕染的模糊不清,很难提供有效的信息,但幸运的是最近目标人物写的几个地址还保留完整。
……虽然怎么看那几个地址都很可疑,一个喜好酗酒的人没有在最近的记录上留下酒渍,要么是环境压力大到他无心喝酒,要么就是这些信息不是他留下的。
想到这,安室透眼神锐利了起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报了,再加上红馆他们给的也是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放屁的废话,在模糊的时间限制下他没点压力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陷阱,也只能硬闯了。
一旁的望月结弦瞥了一眼不知道怎么背景陡然燃起火焰的司机,又默默的挪了挪身体,远离了他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突然打了鸡血,但是扯不到自己就无所谓了。
穿越后恢复记忆的后遗症之一,世界有时候会变成漫画一样,在角色情绪激烈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加上一些特效,虽然很出戏,但也是一种十分开挂的分析他人情绪的方式。
久津响就曾经看到过自己亲爱的叔叔满脸灿烂微笑,背后直冒黑气的样子,别说,还挺有趣。
想到这,望月结弦懒懒的把自己往椅子深处塞了塞,安然躺平。
主角都燃起斗志了,他就不信线索不会撞上来。
——虽然安室透做心理准备的样子很靓仔,但是他次次扑空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跟着安室透差不多跑遍了一整个城区,结果每个地址都成了无人或者刚刚经历完战火的空城,望月结弦实在忍不住和醒来的本体嘀嘀咕咕的分享、或者说抱怨这一路上经历的风霜。
久津响打了哈欠,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望月结弦共享视线里拥挤的建筑物里微微露出来的白色晨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他们跨越时间线的第二天。
久津响耳边传来望月结弦持续不简单的嘀咕声,哗啦一下把他睡着时的事全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尤其重点标记了一下厄洛斯这个女人干的好事,话里话间只透露出一个意思:快报仇!!!
【所以现在你们就只是到处乱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久津响洗了把脸,冷水冰的他打了个激灵,勉强算是让原本糊成一团没清醒的脑子反应了过来。
【也不能这样说……路上还是解决了一堆敌人的。】
望月结弦回忆了一下路上和安室透联手解决的各种敌人abcd,与他们数量对应毫无进展的任务情报进度,沉默了一下,流畅的改口:【没进展。】
只差把“外置大脑,菜菜,捞捞”几个字说出来了。
久津响可不认为没了自己望月结弦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这不过是在变相向他抱怨自己替他出头而已。
看来这之前厄洛斯做的事情真的让他感到不爽了。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望月结弦看着系统在久津响的要求下展开地图,顺带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到的情报叠放在一旁,当场开始给他塞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