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霜,遭遇战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毒杀狙击各种伏击方式像是开盲盒一样总是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早早地把他的应激阈值拉低到一个比较低的门槛。
现在他都时刻警惕着周围,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八百里被人取了狗头。
这样的结果就是在酒厂马德拉的风评又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连琴酒的评论都是“比以前还疯了一点。”
虽然本人只是拿着被朗姆找茬被搞不爽的借口糊弄了过去,勉强维持了自己岌岌可危的正常形象,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论本体还是望月结弦来说都是。
虽然本体一直在吐槽一群杀人如麻、拖出去站一排枪毙绝对没一个无辜的疯子们居然说他马德拉是个疯子。
讲个笑话一群疯子在说一个还没疯的人疯的不行。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真是悲伤。
想到这,望月结弦的心情又有些忧郁。
但遗憾的是,这份心情并不能明确的传达给旁边的安室透这位即将进入酒厂卧底的公安。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安室透只觉得他无法和亚瑟交流。
在之前他随口一提的试探话题直接变成气氛终结者之后,他选择从和亚瑟的相处中吸取教训。
即使能从亚瑟随口一说的乱七八糟的答案里获得比较有用的情报,但是光是从各种理解困难的句子里抽丝剥茧寻找情报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脑细胞了。
唯一说得上算是进展的也只有他和亚瑟虽然目前还不能做到脑电波完全重合,但起码还是能沟通一下
安室透心酸的想着,向自己耗费了不知道多少的脑细胞默哀了一秒。
亚瑟这种类型的人,可能是他最不想接触的一类。
自成一套逻辑,而且还不会因外物动摇,最重要的是他确实有点东西。
安室透看望月结弦随手接过中士递过来的钥匙,动作轻松写意的靠在已经开出车库的福特上,还朝他甩了甩手指上的钥匙,像是要出去踏青的小学生,而不是即将面临各种未知风险,随时都要把自己给栽进去一样。
“安室你来开车。”
望月结弦不用分说的把从红馆那里扣报销扣到的车钥匙丢给了官方认证的车神,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上,甚至还遵纪守法的系好了安全带。
徒留还没弄清现状的安室透愣在原地。
“不是”
安室透捏起车钥匙,任其发出晃荡的声响,有些迷惘“我来开”
“嗯哼,不然呢”
望月结弦投过来一个你在说废话的眼神,又拍了拍方向盘,无声督促他快点过来当司机。
“时间就是生命啊,我的朋友。”望月结弦开了一个并不算笑话的笑话。
因为他说的是真的他们时间有限,而最倒霉的是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截止。
安室透无奈的叹气这已经是他被迫掺和进这倒霉事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而这还要归功于面前这位一脸无辜的思维清奇的家伙。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将就凑合呗。
他认命的坐到驾驶位,拧开开关,点火起步。
一旁的亚瑟还颇为贴心的从车里翻出了红馆特供版地图,拿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水笔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圈,乘安室透在开车的时候给他分析了下任务大致进度和他们需要规划的目标。
“喏,这边这个红圈画的位置,是安克索斯帮的中心集权地带我看看”
说着,望月结弦把地图翻的哗哗作响,半响,又举着地图对着车顶,好像这样就能看的更清楚一点。
“你能别闹这么大动作吗拜托,让我好好开个车手收一收”
安室透低头躲过亚瑟挥舞着的手臂,又空出一只手把坐在他旁边不安分的家伙死命一按,让人紧贴着座椅的靠背,看着绝对又百分之二百遵守美国不知道哪个州的交通守则。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亚瑟似乎是终于找到了目标“喏,之前中士提到的那位叛徒的家。”
又在地图上戳了几个红点“约翰的店、中士提到过目标去的安克索斯帮的一个酒吧据点、还有he。”手一划,成功把这几个点圈在一个形状完美的圆圈里。
“完美,不愧是我。”
待他自顾自的点完头之后,又扭头看向沉默开车的安室透,“你不觉得这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吗”
“我只知道你刚刚说的词汇是形容自然景色的,和现在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安室透连多看一眼都欠奉,按着自己记忆的地图直直的开向了目标人物的住址。
“啊,没有幽默感可是不会受欢迎的哦,安室。”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安室透抬了抬眼皮,表情严肃,“现在最好还是认真一点吧。”
“真是冷酷无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