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小道具很快乐,但现在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她只觉得拿不到线索真的令人烦躁
终于,在她从某个房间的垃圾桶里搜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有点眼熟的房间的门后,只剩下两分钟的时限静止了下来。
薄荷「谁」
澄前宵看到了角落里缩着抽泣的少年「原来是你啊。」
薄荷「你是昼的」
澄前宵「现在的我没时间和你寒暄这种事情,你知道你的父亲究竟在搞什么吗」
薄荷「」
对于这件事是不是岛岛川团长所为,澄前宵也只是隐隐约约有所预感,但岛岛川薄荷的表情无疑暴露了一切。
澄前宵几步上前揪住了岛岛川薄荷的领口,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薄荷被他打得偏过脸去,流出的鲜血混杂着眼泪把他清秀白净的脸弄得一塌糊涂,他抽噎着向澄前宵道歉。
薄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那是我父亲对不起」
薄荷「我也想让昼快点逃的对不起我明明听到了她来找我的声音但是我不敢说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只要我说话父亲就会杀掉我的」
澄前宵把他丢了下去「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处。」
他咬牙「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那不如告诉我该怎么解决外面的那些鬼东西。」
薄荷「对不起,我不能说」
薄荷「我说出去的话父亲一定会杀掉我的对不起对不起」
澄前宵又想打他了,但到最后还是放下了拳头「算了,我和一个懦夫浪费什么时间。」
他准备离开,听到懦夫在后面抽泣着问「昼昼她没有事吧」
澄前宵冷冰冰地说「没事。」
听到这句话的薄荷刚刚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了后面的话「但是她被盯上了,现在女主唱正在保护她,不快点找到方法的话,我们谁都跑不掉。」
薄荷「」
等一下为什么昼会被盯上被父亲他们盯上的祭品不是音无小姐吗
但彻底失去了耐心的澄前宵已经去别的地方寻找线索了。
薄荷「」
他抱着膝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突然耳边响起了断断续续的致爱丽丝。他怔然地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这个房间中连接着舞台收音器的喇叭亮起了黄灯,闪烁着的黄光是发生故障的提示。
因为发生了故障,所以失误放出了舞台上的声音吗
薄荷「」
游戏的视角再次回到了舞台上,正在弹奏致爱丽丝的澄前昼闭着眼睛,让自己努力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钢琴上,不去看在面前发生的一切。
音无八羽身上的白裙已经满是肮脏的血迹,有她受伤的血,也有被杀的怪物的血。她头戴的银冠更是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之前的七只怪物已经被处理掉了四五只,地上零零散散地落着怪物们的躯体。
伴随着皮鞋踩踏舞台地板的声音,披着黄袍的岛岛川团长终于走到了舞台上。
在他身边环绕着七个同样披着黄袍的人们,他们的面容和表情掩盖在纯白色的面具之下,看起来就像是七只无脸的怪物。
岛岛川团长抬起双臂,高声吟唱起了晦涩难懂的咒文,如歌剧中那般戴着面具的黄袍怪物的虚影逐渐在舞台的中央显现了出来。
音无八羽顶着剩下的怪物的攻击,用最快的速度朝岛岛川团长冲了过去
然后脱力摔在半路,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澄前昼的手一抖,轻快明亮的致爱丽丝中出现了不和谐的杂音。
视角再次切换,搜索完全部的房间却一无所获的澄前宵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可恶」
不知道是之前就被什么锐利物划破了手,还是砸墙时用力过度导致自己手受伤,血液沿着墙壁流了下去。而他全然无感地又对着墙壁狠狠砸了一拳。
澄前宵「可恶」
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小提琴演奏家的身份置之度外,一拳拳地对着墙壁发泄着即便再怎么努力也徒劳无用的怒火与绝望。
但他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
澄前宵「就算是一定要迎来死亡」
澄前宵「我也要至少我也必须遵守过去的诺言陪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