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她今年写了信来,要往青州去,便不等她了。这打醮祈福,最要心诚,必是要亲去才好。”
一时,又有丫鬟进来回话:“老太太,山上观里的道长送东西来了,现候在外面。”
老太太忙吩咐:“快请进来”
一时,一位女冠奉着托盘进来,先是道了一句无量寿佛,接着笑着同老太太请安问好。几大框吉祥话,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倒是托你们在神仙面前,日日说我们的好话呢。”
丫鬟另接过托盘,递到老太太面前,那女冠便道:“这是府里四奶奶小公子的寄名符,老君像前供了七七四十九日,方得了便立马送来。”
老太太只嗯一声,捡起来那托盘里的香袋儿,锭子药,问:“这些配的药,还同往年一样”
那女冠道:“老太太放心,都是一样的方子,一味药都没改。”
老太太捡起那锭子药递给林容,给她分说:“这药是她们观里独有的,等闲不外派出来。避暑、除潮、解毒,最是有用。你闻闻,还带着股子香气呢,我闻着比好些熏香还好闻些。”
老太太忽地递过来,林容躲避不及,鼻间都是药气,胃间翻涌起来,咬着牙勉强忍住。偏老太太不知,见她不答,问:“你闻闻,这药我们年年都用的,你也试一试”
林容开口,刚说出一个好字,实在恶心得厉害,立即站起来,捂着嘴往旁边廊房下的净室疾步而去。
只留下老太太惊愕的问:“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丫头快跟过去瞧瞧。”
林容抱着铜盆,吐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翠禽、凤箫跟在后面,打了水服侍她净面、漱口,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问:“县主,好些了没有”
林容点点头,一时只觉得那袖子上也沾染了锭子药味道,又另换过一身衣裳,这才出来。
老太太生了三儿四女,一转头便想过来了,等林容出来的时候,已经连大夫都叫了来候着。一时拉着她的手,问:“这几个月来小日子没有这样恶心有多久了昨日进了些什么东西”
林容一时颓然,倒是阴差阳错,知再隐瞒不得,只好一一如实答了。老太太听罢,已是了然,笑着拍她的手背:“你呀,到底是年纪轻,几个丫头也不经事,没个老嬷嬷提点你,这样的大事自己也不知道”
又请了大夫进来诊脉,一时那老先生拱手贺喜:“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确是滑脉,夫人有喜了。”
老太太犹不放心,问:“可瞧真了,是喜脉”
老先生道:“回老太太,千真万确,是喜脉,已经三月有余了。”
陆慎于子嗣上不知叫多少人悬心,寻常人家在他这个年纪,早开枝散叶了,偏他一副不急的模样,现时得了这个消息,老太太顿时大喜,连道了三个好字。
厅里坐着的少奶奶、老姨奶奶、姑娘们均是七嘴八舌地恭喜起来,连太太寻常不搭理林容的人也惊得站起来。老太太笑眯眯回:“同喜同喜,这不独是我的喜事,更是咱们雍州的大喜事。叫人出去派喜钱,我这里先赏一次,等你们君侯回来了,还得再赏一次呢”
一时又叫人进来,往亲眷各处报信去。问:“你们君侯现在到哪里了,快给他送信去,叫他早一日知道,也早一日高兴,可如了他的愿了。”
回过头,却见林容一脸淡淡的,毫无喜色,问:“可还是不舒服脸色这样难看”
林容实做不成一副高兴的模样,点点头:“有些闷。”
老太太听了,忙吩咐人把窗户都打开透气,又拉着她的手嘱咐:“有了身子的人,都是这样的,总有些不舒服。叫大夫开些调理的方子来,你吃一吃。”
一面思量着:“我什么这两个嬷嬷倒还好,经事又多,心也细,不知伺候过多少,现拨了你那边去,我也放心。”
林容叫老太太拉着手嘱咐了半晌,直到入夜时分,才放了她回去,末了,似意有所指:“你要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