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姓晋的,家财散尽的他又得罪了知州大人,再加上他以前在乡里欺男霸女,得罪人无数,没有了官府钱财做倚仗,他的福气算是到头了,几个符宗的同门也懒得再停留等候,看他最后的下场。
虽然惩治了恶人,出了一口恶气。
可是符宗的几位门人却还是前路渺茫。在吃完了从费县带的最后一块酥油饼后,姬午七打了个饱嗝,然后怅然道“师父下的这个咒太霸道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解开”
阿毅坐在姬午七的背后,替他的脖子涂抹烫伤膏,听了这话,转头问崔小筱“宗主师妹,我们接下来去个热闹些的城镇吧,挨饿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崔小筱正在用毛笔蘸着朱砂画符,听了这话也不答腔,只是屏气凝神,照着师门秘籍的图样,一丝不苟地临摹。
等小筱画完了几张符,同书中的符对比一下,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最起码现在她可以准确地画出符纹了。
她这次画的是符宗弟子入门的化水符。以符引五行之水,散入空中便可化为甘露。若是遇到火灾一类,举手扬符便可为人消灾灭火了。
她放下毛笔后,便将那符挥到半空,同时默念起咒,想要化符为雨。
三个师兄师姐同时瞪大眼睛,想看看现任宗主再显神通。
奈何那纸飘在半空,又缓缓落下,毫无半点变化。
崔小筱不信邪,又扬起两张,依旧是黄草厕纸飘忽落下。
江南木忍不住发出失望的叹息,姬午七大笑起来“我原先还真以为你有本事,现在看,那晚不过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崔小筱抿了抿嘴,很快消散了心里的郁结,开口打岔道“师父曾经在秘籍里提过,我们符宗的发源之地并非灵山,当年师父曾经在耆老山凤池得到莫大机缘,认识了他的师尊魏劫,还在那领悟了符宗的奥义。我们若想提高自己的修为,就应该去耆老山的凤池看看。”
既然宗主发话,余下的同门自然遵从,崔小筱起身准备去收拾行李,可是却从衣袋里掉落出一个珠子。
江南木附身捡起,却发现这赫然正是那个污浊的魔珠。
这珠子照比那晚,更加黯淡,完全是个不起眼的石球了。
崔小筱接过珠子左右翻看,实在想不出这珠子为何突然会跑到她的衣袋里来。
因为从小跟着义父行走江湖,崔小筱不光会骗人,行窃的本事也是神乎其技。
不过这次她可不认。虽然那魔物自己也有参与降服的,可她只拿了虫皮一样,压根没想拿着劳什子的魔珠啊
姬午七却认定是崔小筱拿的,一脸鄙夷“狗改不了吃屎亏得你在师父面前立誓要改邪归正居然不问自拿”
崔小筱认真反驳“你觉得我能窃了那位天纵奇才的口袋他可是能将魔一剑活劈了的我也不知道这珠子怎么会跑到我的口袋里的。”
姬午七一滞,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于是自言自语道“若不是你偷的,难道这珠子会自己跑到你的衣袋里”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都目露畏惧看向这魔珠。不过这石头一样灰突突的东西似乎没什么反应,一动不动地躺在桌面上,实在不能让人的畏惧心保持得太久。
最后姬午七得出结论,这个属性为贪的魔珠,自然喜欢那些贪婪的人。不巧当时在场的人里,顶属这女骗子人品最差,魔珠被崔小筱吸引,情有可原。
二师姐江南木建议将这魔珠还给剑宗的宗主,但崔小筱并不想再跟剑宗的人打交道。
那秦凌霄出言不逊,居然敢给她算命,别以为长得帅就能肆无忌惮地揭人疮疤
她不知这东西的妙用,但是不可随意放置,免得再有白家妇人那样的无辜者深受其害。
想到这,崔小筱翻了翻包裹,拿出了师父临终时留给她的镇魂木匣。
这木匣据说是诸夭之野上,凤凰栖息的梧桐木所制。凤凰乃火中之鸟。它栖息过的梧桐树也是至阳之物,可以困魔驱邪。
崔小筱将这魔珠收入木匣后,心里也略略安生些,寻思等回了灵山,再在符宗的法器阁里寻找消解魔珠孽障的法器。
只是她并不知道,当木匣合上的一瞬间,那原本黯淡的珠子突然发出一瞬深蓝的幽光
前往凤池的一路上,倒是风景秀美,只是走不多时,他们就再次与九玄剑宗的弟子们相遇了。
为首的那个那剑宗的弟子给崔小筱递了一张素雅的请柬。
崔小筱不知这是何意。那传话的蒋正一脸倨傲道“师尊有请崔宗主到前处溪亭一叙。”
崔小筱并不想去。她知道,大约是秦凌霄发现灵珠不见,疑心是她动手脚,便来找茬了。
可恨姬午七明明说他沿途用了消踪符,可以隐匿行踪,怎么还是被这些剑宗弟子给找上来了
崔小筱有心说不去,但是剑宗弟子不太客气,那气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姬午七他们要跟剑宗弟子起冲突,崔小筱连忙制止,同意一人去见秦凌霄。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