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怕,说“所以第四天我就马不停蹄去上班了。”
虞万支想想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说“下次可以多躺几天。”
大不了每天少挣五块钱。
闻欣看他话说得大方,脸一瞬间有些扭曲,不由自主笑出声,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好像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虞万支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又知道大概是在笑话自己,讷讷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语气还挺委屈。
闻欣却是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笑得前俯后仰,这张床都跟着她动起来,半晌才说“我不是故意的。”
虞万支听着可没多少诚意,他道“想笑就笑。”
闻欣本来是憋着,肩膀一动一动,眼神里流露出抱歉说“你别生气啊。”
虞万支能生什么气,他只能无奈道“没事。”
又说“是哪里好笑”
闻欣一脸无辜道“不知道。”
反正她是乐不可支,自己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
虞万支就更没法计较,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说“开心就好。”
又看着空掉的饭盒说“我去洗碗。”
这栋楼的水龙头是公用,午休时分偶尔有那么两个不穿衣服贪方便,就站在边上冲凉的人。
要不虞万支怎么没打算让闻欣住进来,实在是没办法,他琢磨着房子的事,饭盒甩甩水往楼上走,刚推开门一个枕头就砸过来。
实打实的竹枕,砸得他晕头转向说“闻欣你干嘛”
闻欣一头扎进他怀里,语气更加可怜说“刚刚有人。”
把她吓得不轻。
虞万支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自己,捏着她的双肩说“进来了”
闻欣说“我只看到有个影子在窗外。”
那些他说过的恐怖向她席卷而来,连自己身处何时何地都忘记,一切都是凭本能来。
虞万支也没法确定是谁,小声安慰说“没事的,我在呢。”
又琢磨着光天化日,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大胆才对。
其实闻欣本来不该这么怕的,非要说的话是被虞万支弄得有些杯弓蛇影。
她一跺脚说“你刚刚就不在。”
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怜,虞万支都觉得自己有罪,说“明天我哪都不去,行吗”
他长得高大,怀中的人更显得小巧玲珑,好像一用力就会碎,激起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说“你睡吧,我守着。”
闻欣那点困意已经烟消云散,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她挣脱开来,手背在眼角擦一下说“也有可能是我小题大做。”
静下心来想一下,大白天能出现在这的只有职工,总不至于这么无法无天。
虞万支却觉得怎么小心都不为过,锁上门说“以后中午我跟你待着。”
闻欣冷静下来说“那耽误你工作吧。”
虞万支心里计算着说“冰棍厂你最多再做半个月,我跟厂长说一声就行。”
闻欣仍旧踌躇,他已经拍板道“就这么决定,睡吧。”
冰棍厂旺季事情多,最近都是晚上十一点下班,闻欣能躺在床上得十二点,每天一到中午就困得不行,她躺在床上道“你都不困的吗”
怎么每天接送,时间上比她更紧凑,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
人都不是铁打的,虞万支看着窄窄的床,好像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肥皂味。
他道“再不睡来不及了。”
房间的窗帘挡不住中午的阳光,给屋里蒙上一层暧昧,闻欣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往里滚贴着墙。
她一句话都没说,意思却昭然若揭。
虞万支视线丈量着那点余地,只觉得手脚都不受控制。
他连声音是不是自己的都不能肯定,说“我换个衣服。”
闻欣只当没听到,紧紧闭着眼,整个人侧着身面对墙,腾出更大的地方来。
虞万支想笑,又怕惹她不好意思,只得憋回去,连动作都放轻。
然而一切在看不见的耳朵里都很清晰,连床板那点吱呀吱呀的声音都让她捏紧拳头,心想还睡个屁。
虞万支挨着床沿,到底没敢碰到她,一只脚是踩在地上,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两个人压根都没睡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睁开眼,闻欣自然地跨过他道“我去上班了。”
看样子更像是从这儿逃跑。
虞万支看着她的睡衣道“你穿这个去”
闻欣如梦初醒,犟嘴道“这本来就是平常的衣服。”
她没有专门的睡衣,都是用的旧衣服,头发一甩雄赳赳气昂昂走了。
虞万支哭笑不得,锁好门也跟上去,还是晚上下班回宿舍想先睡一觉,才发现挂钩上还有身衣服。
不是干净的睡衣,是穿过的。
他想想和自己的一块洗了,晾的时候却嫌左右都是臭男人的东西,挂在自己房间窗前滴水。。
闻欣第二天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