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黄门去那位住的会馆里打听消息了,操守品行一概不问,就打听一件事他到底长得怎么样”
同桌的另外两人任长官在那喊骂,也不插话,或许六元及第有水分,但五元及第却是实打实的,点其为状元也是应有之意。
只是他们知道长官心有怨气。
朝中文武两系朝臣本就互有龃龉,近年来陛下对武将愈发看重,眼见就能彻底颠覆自洪武年间就隐隐开始的文贵武轻局面。而他们先前为了刘正风遗孤一事,四处奔波忙碌,但就在不久前,陛下在赏赐时,竟不知为何让那个姓乔的压了他们一头,他一个新科状元,明明与刘正风一事没有半分牵扯,居然在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硬插了一脚,谁都想不通陛下是怎么想的。
这既不符合皇帝一直以来待他们的态度,也不符合他们以往对这位少年皇帝的认知。
他们不敢质疑皇帝的旨意,于是只得把怀疑的目光集中在了另一位当事人身上。
岳不群对面的那位王兄,把这几人之间的对话从头听到尾,却又像是完全不曾放在心上,那诸多话语拂耳而过,他事不关己的一笑,对岳不群说“先吃,待会饭菜就要凉了。”
离开华山的日子久了,记忆里那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变得可亲可爱起来。自寄出去信的那一天起,陆大有就一直在期盼着能早日与华山来人相见。
师父向来稳重谨慎,因此陆大有很清楚,不论师父师娘对信中所言究竟相信与否,都会派人来一趟,细细调查一番后再下最终定论。
就不知华山来的同门何时才能过来了。
至于来人会是谁,陆大有觉得师父派二师兄劳德诺过来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当时与小师妹一同前往福州的就是二师兄本人,除小师妹外,他是唯一见过且与林平之打过交道的人了。
说不定大师兄也会一起跟着过来。
之前大师兄因与师父发生矛盾,被罚至思过崖反省,师父说不准会愿意借着这个机会,放大师兄下山。
他一边捻玩着一根方才随手从地上摘的杂草,一边想道。
当此时,陆大有听到院门被人不轻不重的敲击了几下。
他捻动草杆的动作一顿,向门口看去。
他与小师妹租住在此处院落,又少与人打交道,这些日子还从不曾被人找上门来,陆大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院门又被人扣响,那声音并不急促,缓慢有序,显得极为礼貌。
陆大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扔掉手中的草杆,大步向门口走去。
他一把打开院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却又较寻常读书人多了几分凛然。他一手牵马,陆大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正用手抚摸着马儿的鬃毛。
牵马男子听到开门声,便向着院中人看去,见开门人是陆大有,眼神稍有柔和,端的是潇洒文雅风度翩翩。
陆大有眼带惊喜,说“师父您怎么来了”纵然师父易了容,但他依旧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岳不群扯了一下马缰“进去再说。”
陆大有侧身让开院门,也就在这时,他才注意到师父身边不远处,还立着另外一人。那人一只手负在身后,个子高而挺拔,对方见他向自己这边看过来,还对他笑了一下。
对方看上去与师父差不多的年纪,只是他对这人实在没有印象。
待众人都来到院中后,陆大有转身关上了院门。
陆大有听到师父对那位他认不出是谁的人介绍道“王兄,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陆大有。”
那人摇了摇头,说“令弟子呼吸轻缓分毫不乱,下盘沉稳,单看这极为扎实的根基,就称不上是不成器了,岳掌门实在太过谦虚。”
许是对方的态度实在太过坦率,陆大有明知对方不过是在说客套话,却还是忍不住觉得舒心极了。他想,这人要是经商跑江湖的话,人缘一定差不了。
岳不群对着陆大有道“这是你王伯父,还不赶快过来问好。”
岳不群行事向来有君子之风,此番对弟子介绍他人,居然只草草介绍了一下对方的姓氏就不再多言。
陆大有为人一向机灵,虽然他完全没弄明白这位“王伯父”究竟是何许人也,但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大有立即向王伯父行礼,口中笑道道“见过王伯父,小侄在诸兄弟几个排行第六,大家都叫我六猴儿,伯父要是不嫌弃也这般叫我就是。”
王兄、不或者该称其为林震南见陆大有这般麻利的向自己见礼,便伸手虚扶了一下。
两人离得近了,陆大有这才发觉这位王伯父的面貌上也有着些许违和感,莫非对方同样是易了容这位前辈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诈尸了
请大家看一下作者有话说,鞠躬。
我翻了翻反派这篇文的作者有话说,突然发现我好像只在女配那边说过关于更新的事情,于是今天也在反派这边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