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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楼去洗手,乔安年坐在床上。
这张床,跟他昨天晚上躺的贺同学房间的长差不多,坐下去以后都是软软的。
床上什么都没有铺,房间的空气里有一股久未有人居住的尘闷气息。
乔安年拿手背擦着额头的汗,瞳仁晶亮。
这里以后,就是他的房间了吗
乔安年撑在床上的掌心,感受着床垫的柔软。
就是不知道,他可以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乔安年不是舍不得这里的条件,他只是太渴望能够在一个地方安静、平稳地住下来。
只要长大了就好了
等他考上高中,大学毕业以后,他一定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小的房子的。
稍微在床上休息了一下之后,乔安年就起身,打算再把房间收拾一下。
尤其是他的剑兰,他得想办法找个盆子,把它给重新种起来。
乔安年在把包着剑兰的那一包纸给打开,贺南楼走过去,“去洗手吃饭。”
听见“吃饭”两个字,乔安年这才想起,他跟贺同学两个人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吃。
乔安年心里愧疚得不行,不过这一株剑兰陪了他很长时间了,对他来说很重要。
“贺同学,能稍微等一下吗我先把剑兰移栽一下,我很快的。”
贺南楼点头“我在楼下等你。”
乔安年很感激,“好。”
乔安年乔安年环顾了一圈,苦于暂时没有看见有什么东西方便拿来移种。最后,看见了自己脸盆上放着的漱口杯,就给暂时把剑兰给种在了漱口杯里。打算明天去学校再问下嘉嘉或者其他同学,家里有没有大一点的,可以拿来种花的铁皮罐或者是塑料管。
把剑兰给搬去露台,乔安年给浇了一点水,心疼地碰了碰上面被压扁的花苞。
洗了手,乔安年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贺同学,你想吃什”
乔安年走到餐厅,就看见贺南楼已经在餐桌前落座,餐桌上,摆了一桌的饭菜,就连饭也已经打好了。
贺南楼把手里的筷子放到乔安年碗上,“我提前让亲戚做了晚饭。坐下吃。”
贺南楼提前给原身的亲戚打了电话,电话里,还能听见麻将声。
他只说了一句,如果不想继续做的话,他会跟他爸说一声。
麻将的声音立即小了下去,对方显然换了个地方接听电话。
电话里,他说出要求,对方不太乐意,拿长辈身份压他,到底怕他真的去找大人告状,毕竟原身之前一直也没计较过,怕他来真的。
于是,有了这顿晚餐。
除了出席宴席,或者是在食堂吃饭,乔安年已经想不起,上一顿有人把饭做好,他只要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自从他救了贺同学以后,一直都在体验他以前悄悄地奢望过,做梦都没想过真的会实现的经历。
乔安年推开餐椅坐下,比起坐下就能够拿起筷子就吃这件事,他心底还是愧疚更多一点“对不起,本来应该由我来做的。明天,明天开始,晚饭都由我来做。”
初三时间宝贵,贺南楼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乔安年做这些琐事,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吃过饭,乔安年没有让贺南楼帮忙,他动作娴熟地收拾碗筷,擦桌,洗碗
这些事,乔安年原先在家里每天都做,对他来说,已经成为生活的必须,是刻在他生活里的烙印,也有点,沉甸甸的。
这是第一次,乔安年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他的心情甚至带了一点轻松。
可能是因为,哪怕他洗得稍微慢一点,也不会遭到呵斥,也不会在他洗碗的时候,要被叫过去给弟弟妹妹喂奶,换尿片,或者是要求做其他的家务。
贺南楼已经先回楼上洗澡去了。
乔安年今天又是搬东西,又是收拾厨房跟餐厅,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衣服湿腻地贴在他的身上。
乔安年从沙发上拿了书包上楼,贺南楼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得头发,对走上楼的乔安年道“换洗的衣服都在床上。”
乔安年一愣,“谢,谢谢。”
乔安年走到床边,只见床上真的放了一件t恤还有一件宽松的短裤,内裤也给他准备好了。
从来只有给弟弟妹妹洗澡,准备换洗衣服的乔安年,眼睛不争气地红了。
“贺同学,你不写作业吗”
这个问题,乔安年在洗完澡,看见贺南楼靠着床玩手机吗,而没有在写作业的时候就已经想问了。
原本他还在想,贺同学可能还是玩心比较重,迟一点应该就会开始写作业。
但是现在都快十点了再不写,可能得赶作业到凌晨了。
贺南楼在用手机查点资料。
按键手机,2g的网,让他使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