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楼拿过手机,看了眼,“还有二十多分钟,你要是困了就睡。等外卖到了我再叫醒你。”
乔安年把手机给拿过来,放到了一边,“别停啊你要是就这么一直揉着,等多久我都可以的。”
乔安年闭上眼。
太舒服了。
比外卖先到的,是前来医院问笔录的警察。
除了贺家的人跟眼熟的医护人员,任何人进来,保镖都会要求查看其身份。
乔安年本来快要睡着了,听见门外隐隐传来,警察什么的对话的声音,极倦地睁开了眼睛,想着有人要是进来,他最好还是先下去。
乔安年还没起来,那边警察就已经推门进来。
乔安年生病,又受了伤,动作肯定没办法太快。所以警察进来时,他就是一只手撑在床上,想起来,又因为躺的时间太长,刚起来时脑袋有点晕,差点又给摔了回去,贺南楼扶了他一把。
问笔录的警察看得有点懵,主要是,乔安年的气色看上去就知道病情还没完全恢复,竟然还能跑到他弟弟的病房里来串门
想到绑架那天,当哥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解救之后也一个劲地往前跑,谁拦也没用,还是弟弟出面,轻易把哥哥给拦住了。
这两人,感情倒是比有些亲兄弟都要好。
乔安年在贺南楼的帮忙下,下了床。
“两位警察同志,坐,坐。”
乔安年麻烦两名保镖去给搬两张椅子过来,他自己则是坐在床边。
两位民警就没被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给喊过警察同志,彼此对视了一眼。
贺南楼“他烧还没有完全退。”
警察点点头,理解的。
乔安年“”
他怎么觉着,他被含沙射影了呢。
乔安年被送到医院以后,这两天一直都是昏昏醒醒,反复高烧,没有办法问笔录。因此,警方留了联系方式,让医院这边要是病人醒了就第一时间联系他们。
警方是接到医院这边的电话,才得以在第一时间赶来。
得知乔安年竟然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警方自然很是有些意外,为了笔录能够顺利进行,其中一位去找了乔安年的主治医生过来。
托警察叔叔的福,乔安年总算是见到了他的主任医师。
医生给乔安做了身体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失忆应该是跟患者在被绑架前经历过剧烈的撞击,大脑受过轻微的脑震荡。
加上遭遇绑架,受到紧张、惧怕等一系列等情绪上的刺激,以及他现在在发烧,种种因素叠加在了一起,可能大脑潜意识里也会屏蔽一些主人不愿意记得的记忆,所以才会出现选择性失忆的情况。
两位民警毕竟办案经验回复,知道像是这种经历过车祸的当事人,的确很容易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其中一位民警还是微抱着希望地问道“那能有希望回复相关记忆么”
乔安年自己也注视着医生。
医生“这个不好说,病人还在发烧,等患者的烧彻底降下来以后,再观察看看。又或者,患者身边亲近的人,跟患者多讲述患者失去的那部分的记忆,看看能不能让患者想起来。又或者,等个几天,看患者会不会自己想起来。”
两位民警,看向贺南楼,有些犯难。
孩子太小了,只怕他自己都还需要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的年纪,怎么让人小孩儿多讲述,多回忆,帮着当哥哥的乔安年想起来呢
再稍微等个几天,看看当事人能不能自己想起来。
两名警员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给乔安年录口供,既然暂时录不了,也就告辞离开了。
“警察同志”
乔安年叫住两位警员,迟疑地问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能问下,绑匪是都抓住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