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
乔安年拉开餐椅,又打了个呵欠“没有,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夜里就没怎么能睡着。”
张倩柔的眼神里还透着担心。
乔安年看着已经穿戴整齐,化着淡妆的张倩柔,笑着道“妈您不用担心我,您是不是该去上班了您尽管去上班,等会儿小楼起来了,我会让他自己热早餐的。”
别看乔安年平时什么都替小孩儿弄妥当,像是一日三餐这些力所能及的这些事,他是只要小孩儿能做,他就会放手让小孩儿自己去做,绝不会溺爱。
张倩柔上班的时间的确快到了,“好,那妈妈先上班去了。”
走之前,张倩柔朝贺惟深拘谨地笑了笑,也跟贺惟深说了一声,后者则以微颔作为回应。
张倩柔拿起放在客厅的包,上班去了。
乔安年就没见过比张倩柔跟贺惟深这两个人还要疏离的恋人的。
说是恋人,更像是有名无实的契约恋人。
乔安年才刚坐下,咬了一口三明治,就看见贺惟深喝完咖啡,施施然站起身。
见状,乔安年赶紧把嘴里的三明治可劲地咽下,他放下手中只被他咬了一口的山明知,起身推开餐椅,“贺叔”
贺惟深停住脚步,他转过头,他的手里端着咖啡,唇角勾着笑,语气很是客气“安年,怎么了有事情找我”
乔安年“”
要不是昨天晚上他跟小楼进门时,客厅里飘着的是跟今天早上一样咖啡的香气,他简直要以为贺惟深昨天晚上喝的是酒,要不然怎么就过了一晚上,好像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
他就不信,贺惟深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喊住他是为了什么。
乔安年也没跟贺惟深打什么太极,“贺叔,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事,我觉得还是得尊重小楼自己的意见。”
他没说得太过直白,反正,他能肯定贺惟深不可能听不懂就是了。
“安年,一直以来,在我眼里,你都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我以为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种“高规格”的夸奖,可能对原身管用,对他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乔安年听后一点也没有窘迫,他大大方方地笑了笑,“贺叔您高看我了。”
贺惟深浅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我想再让你们再多个两三天相处的时间也不坏,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可以了呢。“
乔安年听后顿时一阵无语。
是他以前跟贺惟深交谈的程度不够吗为什么,他忽然觉着贺惟深这人茶里茶气的
就是每一句都特别令人无语的程度。
乔安年直接把话给挑明了问“贺叔的意思是,如果小楼不提前走,您就会强行押他上飞机吗”
“我当然希望事情不至于发展到那一步。”
贺惟深竟然没有否认
就离谱。
贺惟深“喔,对了,小楼是还在睡吗那你现在可以去把他叫醒了。”
说完,不疾不徐地上了楼。
乔安年警惕地盯着贺惟深的背影。
贺惟深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上午就要押小楼去机场吧
小楼现在人在家里,贺惟深难不成还能派人到家里来,强行把人给带走
鉴于贺家除了小楼,每个人都不太正常的样子,贺惟深的身影从二楼转角处一消失,乔安年就赶紧上了楼。
小孩儿还没醒,乔安年只好把人给叫醒,“小楼,醒醒,醒醒”
贺南楼警觉地睁开眼。
乔安年被小孩儿睁开眸子的那一瞬间的冷意给微微吃了一惊。
意识恢复清明,贺南楼眼底的冷意褪去,他的眼底,又恢复了往日派漠然的模样,他的脑袋靠着乔安年的肩膀,开口时声音带着还没有睡够的慵懒“困。”
乔安年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那你再在我肩膀上趴一会儿,眼睛闭着,听我说就行。”
乔安年把他刚才跟贺惟深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乔安年跟小孩儿一块分析“你说,贺惟深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吓唬吓唬我呢,想骗我劝你早点出国,还是他真动了真格的,你要是不提前走,他就绑了你去我想不明白的是,就算是他可以派人绑你上飞机,过程当中,你也不可能一点反抗也没有啊。如果你在机场上闹起来,到时候事情闹大,贺家不是又要上一回热搜了么”
贺南楼“他有私人飞机。”
贺惟深肯定会把他不配合的因素给考虑在内,所以如果他是认真的,那么大概率当然不会选择公共运输交通工具出行。
乔安年“”
是他格局小了。
贺南楼坐直了身体,下了床。
乔安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不是说困么要不你在床上躺会儿总不至于你在床上躺得好好的,贺惟深的人就把你给带走了。”
贺南楼声音很冷“没什么不可能的。”
贺南楼眸光转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