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乔安年睡得好好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
乔安年惊醒过来,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倏地去看边上的小团子。
小团子背对着他,身上被子都没盖住,这一回,无论手脚都没挨着他。
乔安年替小家伙把被子给盖上,缓缓吐了口气。
艾玛,他这是被踹怕了啊。明明睡觉睡得好好的,都惊醒过来。
昨晚上,他跟小团子商量,让他睡着的时候别踹他,小家伙故意不搭理他,他就挠小楼的咯吱窝。小家伙报复地把被子都给卷走,他总不能缺德地去跟小孩儿抢被子,只好求饶。哄了好久,小家伙才把被子给还回来,他又卖了会儿惨,比如真的好冷呀,手脚好冰呀,小家伙才不说话,他悄摸地靠近时,也没躲。
乔安年唇角微勾,看着很不好亲近,又浑身带着刺,其实还是很暖的嘛。
昨天晚上睡得早,乔安年醒了也就不大能睡得着。
乔安年看了眼窗外,有关透过窗帘,光线挺亮的,今天的天气应该不错。
乔安年拿起手机看了眼,七点十五分,他这生物钟,醒得可真够早的。
冬天早上起床,没有点勇气在身上,是绝对没有办法离开被窝的。
幸好衣服昨天他就给放在了床头边,乔安年他把毛衣、外套、裤子都给穿上,这才下了床。怕太亮会把小团子给弄醒,乔安年微稍微拉开了一点窗帘,果然,外面有太阳,是个大晴天。
就是不知道冷不冷。
乔安年转过身,意外瞧见小团子也醒了,坐在床上,在揉眼睛。
乔安年扬起唇角,他走到床边,“醒了是我把你给吵醒了”
贺南楼仰起头,视线落在少年唇边的笑容,冷着脸,去拿放在他左手边的衣服。
毛衣的领口有点紧,小孩儿的脑袋卡主住了。
乔安年忍住笑,他绕到床的另一边,帮忙把毛衣套过小团子的脑袋,“不要故意不理人。我跟你说过的,当有人跟你说话,并且问你话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回应”
毛衣的领口总算穿过小家伙的脑袋,乔安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乔安年把他昨天晚上脱下来的外套递给他“看我也没有用。要说出来。小楼,你要学会用语言来表达你自己的心情跟想法,而不是靠别人去猜,或者被动地等别人理解你,明白吗”
他不需要别人理解。
贺南楼冷着脸,下了床。
乔安年瞧着小团子的背影。
嘿。
这小破孩。
贺南楼去洗手间,他站在坐便器前,解开裤子。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贺南楼戒备地转过身,冷声道“出去。”
“出什么去这洗手间许你用,不许我用啊而且宝贝儿,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我外婆家,不是你外婆家噢。”
手在小家伙脸蛋上捏了下,乔安年施施然走到盥洗台前。
贺南楼抿起唇。
“小朋友不要憋尿,对身体不好。”乔安年睨了小团子一眼,提醒了一句。
正要把裤子穿上好出去的贺南楼“”
把牙杯接满水,乔安年漱了口水,随手把接好水的牙杯,还有挤了牙膏的牙刷,过来洗手的贺南楼。
贺南楼洗了手,接过去,乔安年握着杯子,没松手,睨着小孩儿问道“我给你接的水噢,你要跟我说什么”
贺南楼把漱口杯里的水倒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变淡。
水杯里的水只剩二分之一,贺南楼指尖攥着水杯的把手,小脸紧绷“谢谢。”
乔安年一怔,然后笑了,“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宁愿把水给倒了,也不肯跟我说谢谢呢。我本来还挺生气。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我们小楼之腹了。我们小楼真是越来越棒了”
乔安年竖起大拇指,在小团子白净的额头轻摁了下,笑眯眯地盖了个章。
贺南楼的脸色更冷了。
张家的洗手间小,两个人同时站在盥洗台前,胳膊碰着胳膊,刷牙漱口时,两人的脑袋还不小心撞到了一处。
南楼脸色微沉,乔安年哈哈大笑。
“艾玛,这洗手间太小了。刚刚是哪里被我撞到了我看看,疼不疼”
乔安年拨开小家伙的刘海,只是有点红,“幸好没事,就是有点红。”
贺南楼“你额头肿了。”
“啊”
乔安年转过身,对着盥洗台前的镜子,看了看他自己的额头,还真是,肿了一个小山包。
乔安年惊着了“宝,你练过铁头功吧”
贺南楼冷声道“别碰瓷。”
他撞的是乔安年的左边的额头,乔安年的右边额头又怎么会肿
“你这哪儿看的啊碰瓷这个词都会以后用iad少刷视频知道吗”
乔南年毛巾架上拿下毛巾,闻言,哑然失笑,他把毛巾沾了水,拧干,先给小团子洗脸。
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