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头咬住那抹红。
夏郁青这条半身裙一直没褪,哪怕他们回到卧室,在那张单人沙发椅上,他叫她坐在他身上,抑或让她跪在皮质的沙发面上,他在她身后。
一点点酒精就能发挥很大作用,耻感似乎降低,他哄着她,叫她讲了一些平常根本不会讲的话。
一朵火焰燃起。
陆西陵划燃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抽一口,手臂拿远。
夏郁青还坐在他的膝头,伏在肩膀上平顺呼吸。他衣服依然相对齐整,只叫她扯落了一粒纽扣。衬衫的面料,透出熨帖的体温。
夏郁青轻声说“其实我今天有点难过。”
“怎么”
“像今天这样的聚会,是不是以后就很难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知道,但是后面还有班级聚餐,我到时候可能会哭出来吧。”
“哭也没什么。”陆西陵手掌按在她背后,温声说。
“可能对有些人而言,就是普普通通的大学四年,但对于我你们都那么好。”
这是她第一次奔向的广阔世界,不单单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图景,更多的是人,室友,校友,朋友,恋人
是友善、包容、信任和爱意。
雏鸟离巢时总会眷恋。
陆西陵低头,挨着她的耳朵,沉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夏郁青在他怀里点头,“说好了哦,不准食言。”
“对你我绝不食言。”
毕业典礼那天晴空万里。
在女朋友的要求之下,陆总“勉为其难”地“抽空”“赏光”参加。
似乎都是穿学士服人,穿梭于校园间,交谈合照。
陆西陵照微信上所说,走到了校图书馆。
大门台阶上,夏郁青正在跟她的朋友们花式合照,身边的人排列组合了好几次,每一次都会有她,人缘好可见一斑。
这时候,有个熟悉的男生走了过去。
就在两人并肩合影的时候,一直观察许久的陆西陵,终于迈步走上台阶。
他将手里的花束往夏郁青怀里一塞,“就不跟我合张影”
夏郁青惊喜接过,“你来啦”
陆西陵瞥了眼苏怀渠,“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
苏怀渠“”
陆西陵又问“你们拍完了”
夏郁青“还没。”
陆西陵退后一步,“那先拍吧。”
他不大耐烦等两人拍完了照,走上去径直将夏郁青肩膀一揽,面向镜头。
转眼瞥一眼抱着花束,笑容灿烂的夏郁青,低声说“再靠近点。”
夏郁青脑袋挨过来。
“咔擦”定格。
之后,全校师生去了体育馆,进行毕业典礼。
这一届毕业生逾七千人,单单拨穗就是个大工程。
陆西陵站在观众席最后一排,一直耐心等到了夏郁青上台,举着相机录制下了全程。
场馆里太热,他先一步退场,出去给夏郁青发了条消息,说去外面等她。
没多久,夏郁青和她的室友走了出来,顺着台阶往下。
陆西陵单手抄袋地等在下方的雕像前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她们正聊着天。
而夏郁青这时候忽然抬眼,目光越过那段不算长的距离看向他,笑着举起了手里的证书和他送的向日葵摆了摆。
他看着她,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那明橘色的花束映在她的眼里。
而她在他的眼中,火光似的跳动。
走到跟前,夏郁青很不好意思地笑说“我们等下还要去聚餐。”
“去吧。”
“那我晚上去找你。”
陆西陵点点头,却伸手,将她怀里只有个空壳的毕业证书一夺,“先押我这儿了,本人来赎。”
下午忙完,陆西陵就去了清湄苑。
过了晚上九点半,夏郁青回来,身上带了一阵烟熏火燎的气息。她晚上跟班里的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吃烧烤去了。
陆西陵早洗漱过了,正坐在书房里,拿笔记本电脑处理些文件。
片刻,有人敲门。
抬眼一看,夏郁青站在门口,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睡裙,手里拿着她的手账本。
她走到书桌前,将手账本摊开,往他跟前一推,“拜托你一件事。”
“嗯”
“可以帮我写一段毕业寄语吗”
“小朋友,你哪个年代的人”
“拜托啦。”
陆西陵接了手账本,“你不怕我看你前面的内容”
“你不会。”夏郁青笑说。
陆西陵拿了钢笔,抬眼看她,“让我写可以,你出去,别在我跟前。”
“好”
夏郁青回到客厅里,打开电视。
大约等了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