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铁矿已经很好了。
他们这些郡王根本没有私自开采铁矿的权利,也不能大量购买铁器。
如果这真的是铁矿,以后他们就不缺铁用了。
一行人慢慢往回走。
他们走到那个粪泥洞的时候,等在洞外的柳祯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放下绳子拉他们上去。
郁徵看天色,今天是阴天,看不出时间。
他问“什么时辰了”
柳祯“刚刚看铜漏,过了酉时一刻。”
那就是下午五点多。
郁徵道“天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去。”
他们的马拴在下面一点的地方,得下山去才能找到马。
一行人又下了一会儿山,天眼看就要黑了。
郁徵说道“骑慢一点,晚些回去不要紧,保证安全。”
“是”
天色是最好的伪装。
他们背着大大的包裹穿行在田间,也没有任何人看到。
天彻底黑透,他们才回到郡王府。
伯楹担心得不行,守在门外迎接他们。
不料刚接到人,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先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熏得不行。
粪泥洞实在太臭了,臭味沾在他们的衣服上,骑马回来的时候,被体温一烘,那味道堪称酸爽。
郁徵问“府中备了水没”
伯楹道“都备上了,澡堂也换了新水。”
郁徵对纪衡约道“你们先去洗澡,今天让厨房加餐,不当职的等会可以喝些酒。”
众人面露喜意。
郁徵带着阿苞往主院走,他也要去洗澡。
伯楹跟在郁徵边上“殿下,我帮您搓背。”
“不用,你帮阿苞洗一下。今天要洗头。”
伯楹转头看阿苞。
阿苞臭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他今天被臭了一顿,还没能下到山洞里去玩,只在寒风中等了几个时辰。
郁徵也没料到他们会在山洞里待那么久,没叫柳祯提前送他回来,理亏道“别不高兴了,过几日得空,带你下山逛集市玩。”
阿苞仰起脑袋“父亲可说话算话”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算话。”
郁徵哄好了小孩,草草洗澡吃饭后,让伯楹将家中关于矿产的书都搬了出来。
他对矿产方面不熟,只得现学现用。
黝黑的矿石里夹着红色斑点,郁徵看了半晚上的书,也没猜出来,这究竟是什么矿。
他拿着矿石把玩许久,最终给崖尘子写了一封信,让鸽子带了一小块石头给他送去。
崖尘子乃修道之人,淡泊名利,见识广博还嘴紧。
郁徵只能选择请教他。
崖尘子很快回信,说很多矿石都是各种矿掺和在一起的混合矿石,里面什么都用,要想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得粉碎了再筛。
至于这一小块矿石究竟有哪些金属,他见识有限,也分不出来。
郁徵得到这一个答案,略微有些失望,但并不意外。
崖尘子在信中接着写道,他分不出来,但他有个师弟,在丹道一途上是好手,若是需要,他可帮忙问问。
郁徵婉拒。
这么多矿石,并不适合让陌生人知道。
不仅不适合让陌生人知道,他们还需要尽快挖出来另外储存,毁去行迹。
当晚,郁徵一夜没睡。
第二日,他没有去补眠,而是让伯楹找出府中所有连根草的种子。
他们种了好几次连根草,每次种植,都会精心培育一波种子。
伯楹问“这么多够么要么再向崖尘子道长求一些”
“暂时够了。”
“殿下这个季节还要种草莫非要开荒么”
“不是开荒,是另有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