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去,马就有力气生了。”
“当真隔壁村的罗秃子家就有,他那么小气,肯定舍不得不要钱的粮草。”
“那叫你家大郎赶紧去换一点。”
“哎,我喊他骑马去。”
李家大郎在屋里听到消息,连忙装上银子“爹,我现在就去。”
“你多换一点回来,贵一点也认了。”
“省得,我带了五两银子。”
李家大郎骑上马风风火火地走了。
他骑术好,乡间小路又没什么人,一路他打马骑得飞快,一盏茶就到罗秃子家了。
罗秃子听说他的来意,却直接摆手说道“我家没接那批粮草,早有消息传出来了就不许接,我家怎么可能还接”
“罗叔,一两银子一百斤,卖么”
“一两一百斤,这点钱能做什么嘿,亏你家说忠厚,黑市上的青粮粮草都卖到了一两十斤了,你还说一两一百斤。”
“一两十斤就一两十斤,你快匀我点。”
“这个吧市面上的青粮粮草也不多了,我家都等着救命呢。”
“罗叔,我们两家半辈子的交情,我也不多说,一两五斤,你要是再不卖,那我找别人家去。”
“都老交情了,你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怎么可能还让你为难,一两五斤是吧我去给你拿五斤。”
罗秃子说要去拿青粮粮草,脚却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不动,斜着眼睛看李家大郎。
李家大郎沉默地从怀里掏出早绞好的银子,数了一两递过去。
罗秃子用手掂了掂,这才进屋里给他拿粮草去了。
片刻后,罗秃子提着一个罗筐出来,罗筐里装满了淡黄色的粮草。
李大郎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粮草特有的清新香味。
罗秃子“这就是青粮粮草了,你闻闻,跟我们普通用的粮草不一样。”
李家大郎早闻到了,伸手捏了根粮草,直接放进嘴里嚼。
粮草一被嚼开,一股清甜味儿在他舌尖上蔓延。
他跟牲畜打了半辈子交道,一尝这些粮草就知道是好粮草。
当即他也不废话,拱了拱手“我家还等着粮草急用,我先回去了。多谢罗叔。”
罗秃子嘿嘿笑了几声“出去之后,可别说从我家买的啊。”
李家没有回答他,骑着马飞奔回了家。
母马还躺在马圈里,已经站不起来了,吐着舌头一直在喘粗气,看样子不大好。
赵城鸣看到他背着粮草回来,连忙道“快给这母马喂一点,保不住小的,起码要保住大的。”
李家大郎连忙拿着粮草走过来。
母马之前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闻到草的味道,睁开眼睛勉强吃了一点。
它刚开始时嚼半天都咽不下去,越吃似乎越有力气,到后面直接将脑袋拱进箩筐里,大口嚼了起来。
李老头看见这副模样,激动地连声说道“吃得好能吃下粮草就有救了。”
赵城鸣“你们赶紧去调一点蜂蜜水来给母马喂下去,我再给它调一下胎,让它重新生一次。”
李家大郎连忙去弄蜂蜜水,赵大夫挽起袖子,在母马的肚子上按压着,努力调整里面小马的胎位。
母马哀哀叫着,不过听声音比刚才有力得多,几人听见这个叫声,信心又足了些。
赵城鸣不断给母马喂青粮粮草和蜂蜜水,又不断刺激它生产。
一伙人忙活了半下午,等夕阳西下的时候,母马终于生下了一只通体雪白,只有蹄子乌黑的小马驹。
小马驹在胎里憋太久了,腿脚没力气,不太站得起来。
李家大郎连忙将它推到母马肚子下,先叫它吃上奶。
赵城鸣摸了摸小马的骨头,遗憾地说道“可惜生太久了,若是一早给母马备好青粮粮草,母马早些把它生下来,养大了之后,又是一匹神骏的千里马。”
李老头听了这话,愁得又抽了一口旱烟“都怪我胆小怕事,先前送上门来的粮草也不敢要。”
“之前没吃到,你们看要不要再买一点,往后给这小马也喂一点,让它打好底子,以后能长好一些。”
“青粮粮草上哪买去去罗秃子那里买么”
赵城鸣还没说话,李家大郎说道“他家太贵,刚才我去买的时候,他收了我一两银子五斤。”
“一两五斤”李老头的调门都拔高了,“罗秃子怎么不抢去”
李家大郎苦笑“这不就抢去了么”
李家父子发完一顿牢骚,这才重新注意到赵城鸣。
赵城鸣过来接生了一天,李家除了要给他接生的银子之外,还要管一顿晚饭。
李家跟他熟,家里的女人们早已经弄好了香喷喷的酒菜,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进屋喝酒吃菜去了。
等天快黑的时候,李家大郎才送赵城鸣回去。
送完人回到家,李家大郎对李老头说道“爹,我打算明天上山去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