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土用的是东山之土,种植的时候还辅助青粮吸收霞影月华,故青粮有灵,并非凡植,长得也慢。”
郁徵道“我用普通的腐殖土,种的时候只浇水施肥,别的一概没有做。”
崖尘子点头“恐怕这就是原因了。按道理来说,青粮在你手里根本没法种活,可你种活了,种出来的青粮自然就不是山魈那里的青粮。”
郁徵问“为何我能种活”
“这个我们也有所猜测,只是你不符合书籍记载的任何一种原因,硬要说的话,恐怕只能以有灵来解释。”
郁徵听完之后问道“这么说来,我是硬将一种灵植种成了凡植”
“不。你种的青粮也是灵植,只是弱小了些。硬要说的话,你是第一回种灵植,便成功种出了异变的灵植,是好事情。”
郁徵琢磨了一遍“我种出来的这些青粮还有用吗”
“自然有用,弱小的灵植也是灵植,人食之强身健体。且郁小友你种的这批青粮短短几月便能收获,若能稳定培育起来,产量也高,恐怕会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新粮。”
崖尘子说到这里,笑道“刚才我还与竹夫子讨论,这批青粮种出来后,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卖一些给我们研究”
郁徵毫不犹豫“青粮种子还是向竹夫子讨的,你们若是想要,到时给你们匀一些。”
“贫道提前谢过小友。小友不介意的话,不妨跟我去草庐尝尝贫道炒的山茶”
郁徵欣然前往。
崖尘子知道他与竹夫子之前的过节,特地代竹夫子向他道歉。
郁徵赶忙表示不打不相识。
崖尘子说起来,道“我们都以为郁小友学过术法,原来竟是一点都没学么”
“先前没学过,好友胡兄给小弟带了一些书籍,现下已经会一两个小法术了。”
崖尘子的目光变得惋惜起来“郁小友若是自小就开始学,肯定不会是今日的成就。”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现在开始学也不迟。”
“贫道执拗了。”
崖尘子态度谦逊,见识广博,郁徵跟他聊天感觉非常愉快。
郁徵前世的许多知识,崖尘子也是第一回听,一直请郁徵说了又说。
两人清谈了一日,等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实在不能拖,郁徵向崖尘子告别。
崖尘子让郁徵稍等,回书房拿了一本小册子出来“贫道写过一本耕种方面的小册子,郁小友若是不嫌弃,不妨带回去看一看。”
郁徵赶忙弯腰用双手接了“求之不得,多谢道长。”
“小友不必客气,以后常来往。”
崖尘子不仅送了郁徵自己写的书,在送他出去的时候又给了他一个种着青粮的花盆,花盆里面的土是朱砂色的土。
崖尘子道“小友送贫道一株青粮,贫道也回你一株,期望它在你手中能有不一样的机遇。”
郁徵再次道谢。
天色有些晚了,怕山间多魍魉,崖尘子唤来一只熊猫,送郁徵他们下去。
这只熊猫是郁徵以前见过的那只。
熊猫相貌憨厚,走得却并不慢,在前面带路,直将他们送到山下才拱手告别。
郁徵对这只大熊猫有着特殊的好感,它离开老远,还一直目送它。
胡心姝在旁边说道“郁兄那么喜欢它么眼里都没旁人的影了。”
郁徵听见他酸溜溜的话,笑道“只是好奇究竟谁养的”
“自然是崖尘子道长养的。”
“那怎么养在竹夫子那里”
“这还不简单食铁兽,竹夫子食铁兽是竹夫子喂的。”
郁徵早就猜测竹夫子与竹子有关,没想到他竟然是竹子变的。
胡心姝不怎么喜欢竹夫子,还抖了竹夫子好些旧事。
郁徵听完之后,对整个邑涞学院更了解了。
郁徵现在对种植非常感兴趣,闲了就看崖尘子的种植小册。
小册子上记载的大部分都是种灵草的方法,其中用到了许多特殊材料,郁徵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
其中有个词提得很是频繁霞影月华。
按崖尘子书籍的记载,似乎每种灵植都需要这个。
郁徵看到这点后,看院子里长得跟小树一样的青粮,陷入沉思。
当晚,他站在院子里,试图按照崖尘子的办法接引月华。
他没办法弄到更多的东山之土,接一接月华总是可行,前提是他真的“有灵”。
月华是光,无法触摸,不可捉摸。
郁徵站在月光下,试了好几晚,都没办法感应到月华,更别说接引。
倒是夜深露重,他每晚都要打湿衣角,站得手脚发冷。
伯楹每晚都要给他煮姜汤,见他如此,道“这几日月光不亮,殿下不若一养身体,等月光亮的时候,再接月华”
“不必。多试试就会了。这几日胡兄不在院子里”
胡心姝仍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