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微微满足,总算能停下来说正事。
白野擦了一下嘴“我要先说一下,很久没有接过农业规划方面的单子了,不知道手艺还剩几成,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就去试试。”
杭行一面无表情“那你去复习一下。欠我人情,不能拿次品来忽悠我。”
白野瞪大眼睛“唉,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这把年纪再去复习也复习不来啊”
杭行一“我不管,效果不好,唯你是问。”
白野哼哼。
江荇见他们这样,连忙打圆场道“主要是除了你,我们再找不到别人有那么好的手艺了,所以想请你帮忙上门看看。”
白野挑眉“那时在我们华夏,我算是农业规划方面的祖宗,只不过我们那时候还不叫农业规划,就叫造园子。”
杭行一“不管换什么名头,还不是那件事”
白野“多少还是不一样的,你们家的农场那么大,跟之前有所区别。”
杭行一“你不敢挑战”
白野“这话说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我不敢的事只不过这个项目确实不好做,你使激将法也没有用。”
白野说是这么说,说完就陷入了沉思。
江荇一看就知道还有转回的余地,也不说话,端着茶杯期待地看着他。
白野想了一会儿,忽然跟江荇说道“要来打个赌吗”
江荇发怔,反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来的时候杭行一还跟他说白野最喜欢跟人打赌,没想到现在果真跟他提出要打赌。
在其他方面,他还有一些心得,打赌方面他却从来没有打赢过。
因为家里管得严,他压根没上过赌桌。
江荇有些紧张地转头看杭行一。
杭行一脸上的表情很淡,问“你想怎么赌”
白野“我想跟你们赌能不能种出一棵树。”
白野“如果跟我赌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们规划一下,不赌就算了,手艺生疏了,不丢人现眼。”
杭行一“赌注是什么”
白野咧嘴笑起来“要是你们把那棵树种出来,我送你们一匹飞马。”
白野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酒杯,手指跟酒杯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响“如果种不出来,那你们承包我五十年的酒,不用太好的酒,这种级别的灵酒就可以了,一年五十斤。”
江荇对这些东西完全不熟,他转头看杭行一。
杭行一没有反对的意思,那么看来五十年的灵酒跟一匹飞马的价值应该差不多。
江荇以前接触过马,不过他只在马场里骑过马。
骑马其实挺累,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也很高,有时候人在马匹上坐一天,人都能坐成罗圈腿,就是不知道飞马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飞马肯定是好马,就是究竟如何神骏。
杭行一问“你手上有飞马”
白野“今年春天刚弄到一匹,有些不好养,现在寄养在异管局里,如果你们赌赢了的话,那匹马就是你们的了。”
杭行一“赌注有了,那时间你让我们种什么树年限是多少”
白野“那颗树种比较贵重,我还真没带出来。你们跟我回家去拿。”
白野说要回家拿树种,正好桌上的饭吃得差不多了,江荇对他的树种还挺感兴趣,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下来。
白野便带着他们开车回家。
他住在这座城市一个著名的豪宅区里,家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
一回到家,他首先去房间的保险柜里拿了个大盒子出来直接递给江荇。
江荇原本以为他会拿给杭行一,还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那个盒子。
没想到盒子入手,坠得江荇手腕发疼。
好像里面装的不是一颗种子,而是沉甸甸的石头。
他打开盒子一看,那是一个通体玉白的椭球,也像大号的水滴。
这棵树种还带着一股暖意,摸起来甚至能感觉到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勃勃跳动,像是里面藏了一颗心脏。
江荇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下,抬头问白野“这真的不是动物吗”
白野笑“我怎么可能当着山神大人的面骗你再说,他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那肯定就不是动物了。”
江荇有点不相信,他总觉得拿着这棵树种的时候,像拿着他们家的鸡蛋,虽然还没有孵出来,但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就等着破壳而出。
杭行一一眼就认了出来“这颗种子如果我没猜错,是扶桑树的种子”
白野朝他竖起大拇指“好眼力,就是扶桑树的种子,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颗扶桑树的种子了。”
杭行一看了好几眼“这么大一件事,不应该由我们来做。”
白野“还行吧,我们算卦算了多少年,它应该也在这几十年出世了。如果这次种下去也种不活,那说明它们这个物种要彻底从这个世界上灭绝了,老天爷来了也没办法,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