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
同样都是给的震天雷,慎郡王这边的拿着可要安心多了。
先前嘉佑帝试图在东戎汗国寻求盟友,那样的信他不止他们一家收到。
但所有人都在观望,没有任何一个人贸然接受大启朝廷的条件。
因为谁都清楚,与大启朝廷合作,就意味着与慎郡王成为敌人。
那完全是彻彻底底的找死,就算有了珍贵的震天雷,恐怕也只能晚死两天而已。
如今他们这一支就不一样了。他们得到了慎郡王的认可,又有了震天雷,实力完全超越了其他部族,到时候还怕那些人不臣服吗
他立刻喜滋滋地带着人和武器回去了。
如此,李洵只付出了一点很小的代价,就既解决了借道的事,又解决了一个隐患。
第二天,顺顺利利地带着七万大军,从西戎南下,途径阳平郡,直奔燕山堡。
此时的京城,众多权贵刚刚收到北戎草原上的军情奏报。
他们的情报比嘉佑帝那边要晚上许多,却已经确定慎亲王率领大军往东方向来了。
众人顿时慌了神。
“慎亲王班师不回肃城,而是直接往东南而来,必定是意在京城”
“陛下如此大张旗鼓地制造震天雷备战,慎亲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据闻慎亲王那边叫做大炮的武器,能直接伤敌于三里之外,这哪是震天雷能比的,陛下这一仗必输无疑”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立刻上书于陛下,与慎亲王和谈”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直接写了一本奏折,由众多权贵签名印章,第二天早朝将这折子当面呈给嘉佑帝。
肃穆的朝堂上,左相率先出列
“陛下,臣等有事要联名启奏”
嘉佑帝锐利的双目一眯,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但左相当朝这样说,他不可能拒绝。
“呈上来”
看到折子上所写的内容,嘉佑帝当即就变了脸色
“大胆”
左相,武安侯,醇亲王,江南世家的领军人物,醴河平原豪强在朝中的高官,全都跪了一地,齐声道
“陛下,请以大局为重,以万民生计为重,与慎亲王划江而治”
嘉佑帝气得脸色铁青。
要不是他的身体已经被拔除了中风的隐患,只怕都要立刻厥过去。
如今的场面,简直是他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
满朝上下那么多重量级的官员与权贵,在他与李洵对上的时候,竟无一人看好他。
他们都觉得他与李洵开战就会输,这才还没开打,就迫不及待请求他与李洵划江而治。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朕是父,他是子,一个不忠不孝的叛贼,有什么资格继承江山”
“尔等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也不给众人辩解道机会,直接道
“谁敢再胡言乱语,直接以谋反论处”
对上嘉佑帝满是杀意的目光,见风使舵的权贵豪强都只能偃旗息鼓。
他们在朝中再有分量,也身在嘉佑帝绝对掌控的京城,真惹恼了嘉佑帝,也只能血溅当场。
更何况,嘉佑帝还手握那么多军队,真要独断专行,他们根本无法直接制止他。
但表面的驯服不代表再无杂念。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先再观望一阵子,若交战中慎亲王依旧势不可挡,皇帝便也不能怪他们不忠心,要为自己与家族另谋出路了。
嘉佑帝见自己三言两语就把这么多权贵压了下去,心中的怒气这才消散了几分。
无论如何,在朝廷的地界上,他的皇权依旧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等他将来打败了李洵,都要一一清算。
在这之前,他会好好让他们看看,自己是怎么赢下李洵的。
正满怀壮志,嘉佑帝就接到了非常不利的消息。
“陛下,慎亲王率领大军出现在了阳平郡”
嘉佑帝顿时惊得冷汗都出来了,难以置信地问
“阳平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到了阳平东戎那些废物到底在干什么”
他对与李洵开战一事,没有任何侥幸,自从获得了震天雷,就再不像往日那样畏惧。
因为李洵的军队再厉害,也都是陆军,无法水上作战,朝廷的军队里却是有不少水军和内陆战船的。
如今不管是京城与醴河平原还是江南,都有龙江与清河两条大江作为天险保护着。
李洵从北戎草原南下,唯一可以越过清河的那段边界,全是广袤的沼泽地,当年的北戎骑兵无法逾越,如今的李洵也不可能。
他想东进,只能从岭台堡渡过清河。
他在宣德的兵要想到达醴河平原,也同样需要越过清河。未有这两个位置的水流比较平缓适合渡江。
无论他选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