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欢颜跟着蒙实,见到了一个湘村老者,询问村中护宅图来历。
这也不是个多大的问题,那老者却神情鬼祟,顾左右而言他,嗯嗯啊啊的,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让席欢颜几人起了疑心。
席欢颜吓唬道,“湘村已毁,护宅图已失效,你有什么可隐瞒的,莫非此次异魔危机,由你村引发,难怪你村第一个受害,我要叫灼日府来好好查查湘村的底细,该罚就罚,该杀就杀。”
“东君,您别吓小老儿啊。”这老头用粗糙的手指抹了下眼睛,“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很多年前,湘村遭一群异魔侵扰,得到一位路过的高手慷慨相助,那护宅图是由他刻下的,完成之后,异魔再来,遇环村的湖而跌落,全没爬上来。”
“高手说,有那护宅图在,凡是进入湖范围的异魔,都会被封印在湖中,就是啊,这种护宅图需要供奉,每到满月,要要献祭牲畜。”
席欢颜问,“怎么献祭”
“就往湖里一扔呗。”
席欢颜没错过老头眼里的躲闪,“恐怕不只是牲畜吧,你现在不说,那就要到牢里去说了。”
“犯不着犯不着,开始是牲畜的,后来不是战乱嘛,异魔出现的次数也多了,我们村的人就梦到,湖里封印的异魔太多了,护宅图快镇不住了,每次得加一条人牲。
那我们还能怎样,总要有人牺牲的,每月抽签抽一个人出来做贡献,我话说前头,这都是村民自愿的,我们可都没罪。”
风雅气道:“镇不住就搬走啊。”
小狮王也道,“不搬走就请公会来诛杀,何必呢。”
“请源师多贵啊,而且自从有了护宅图,我们湘村十分安全,凭什么搬走。”老头十分理直气壮地反驳着,打心底也不觉得用人牲是错的,就只是怕被现今的官府问责。
现在话说开了,他强硬道,“东君,这是我们村的村约习俗,死的人也都是自愿的,您挑不出错吧。”
“若无人申述,我自然没法挑理。”席欢颜问,“你们怎么知道是护宅图要人牲”
“做梦啊,当时好多人都梦见了,梦里有个护宅神,长得跟护宅图上的差不多,它跟我们说的。”
“湘村遇袭的那天,是满月吗”席欢颜看向蒙实。
蒙实回想了一下,“好像是。”
小狮王惊叫,“异魔不会真是从湘村出来的吧”
“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当天村里来了个外村人,哪晓得她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溜达,撞见我们献祭,她就跑来阻止,我们的献祭最终没成功。
当时,我们觉得没什么,少一次而已,再说牲畜已经投湖了,就回去睡了,哪晓得临近天亮,忽然冒出一群异魔,把村子毁了。”
“是被镇压在湖底的那些”
“也许是,也许不是。”老头别过脸,含糊着不承认。
但九成是了。
席欢颜沉吟,“那高人有什么特征”
“太久远了,我小时候的事了,没映象。”
“外村人又是哪个”
“这个我忘不掉,是个女人,长得特别漂亮,在村司登记的名字叫眀籁。”
老头肯定地拍了下大腿,“是眀籁,好家伙,我们一村人愣是弄不过她一个,没办法,献祭只能中断,后来异魔袭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最好是死了,要不是她,哪有这档子事”
眀籁
席欢颜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细细回想,记忆拉到火虫事件上。
火虫来自暮州紫叶商行弄出的一批烟火,当时暮州尚未收复,星烬没办法问责。
干脆给暮州扣了一个包庇罪、反人族罪,借此向暮州发兵,实则行收复之事。
收复之后,紫叶商行被彻查,不过紫叶高层,有的死在战役中,有的逃了,最终也没查出个什么来。
其中逃走的名单里,有个叫眀籁的,是紫叶副行长。
这俩是同一个吗。
若是,湘村异魔事件,恐怕不简单。
回镇司的路上,曲傅骄问,“东君认为那湘村人说的,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吧,我们搜寻湘村房屋时,几乎每间都有人住,生活痕迹不少,如果他们月月献祭,人口肯定有缺,这人牲,可能不是来源于村里。”
不是村里的,就是从村外捉的。
湘村献祭已久,而外界从无传言,被捉的可能都是些无依无靠的流浪人,难以追根究底。
这些也全是推测,没人申诉,也没名目查,不过涉及到护宅图和眀籁,她非得来个追根究底。
当夜,席欢颜叫上曲傅骄,潜入湘村人居住的客栈。
曲傅骄捂嘴笑,“东君,这可不符合办案流程,我们也没办案权。”
“你可以回去。”
“我哪能丢下东君不管。”
两个神念系学生出手,一般人真扛不住,很快一群人就在睡梦中被